裴行遇轻轻摇下头,“听说完。”
“别说不爱听。”
“说你爱听。”裴行遇攥紧他手,又说:“后来发现,你给那些温暖美好是得来不易长路灯火,深渊之中也能拥抱满天星河。”
靳燃轻轻“嗯”声。
裴行遇轻轻闭上眼,“你不是说吻能止疼吗?靳燃,好疼啊,你亲亲。”
靳燃猛地睁开眼睛,视线直直撞进裴行遇眼睛里,看见他苍白但染上笑意脸像是被当头砸闷棍什话都说不出来。
“哑巴?”裴行遇打趣他,昏迷久嗓音有点沙哑,反倒带着丝莫名温柔。
靳燃盯着他瞧,裴行遇艰难地伸手在他眼角抹下,“怎哭?”
靳燃知道他比自己更疼,把握住他手包住,仰头眨下眼嘴硬道:“你男人是什人,能哭吗?别扯淡。”
裴行遇笑下,“嗯,男人只会流血不会像小朋友样哭鼻子。”
靳燃坐在床沿,用好大力气才敢握住他手,还好,虽然凉但至少有体温。
他握着裴行遇手抵在额心,“醒过来。”
裴行遇毫无知觉,呼吸浅得几乎听不见,靳燃遍又遍地去试他呼吸和脉搏,确定又不确定,靳绍原在门口看他徒劳地来回尝试,心脏都要拧成麻花。
“走。”
副官奇怪地看着他,“上哪儿?”
靳燃深吸口气,心里那块大石头“砰”地声落地,“你他妈再吓命都没还眼泪,下次再这冒险就把你锁床上哪儿不许去,明白没有?”
裴行遇知道他吓坏,忍着浑身疼攒出丝笑问他:“那哥哥要把锁床上干什呢?惩罚不听话?”
靳燃被他这声哥哥叫心脏失衡,埋在他掌心里小声,“哥,你把叫硬。”
裴行遇猛地抽回手,略有些耳朵发热地舒口气,伸手勾住靳燃手指与他十指相扣,“踽踽独行,你给那些温暖美好于而言不过是深渊之中偶遇灯火,转身即逝。”
靳燃拧眉,“放屁!”
“找郑垌。”
靳燃呼吸乱七八糟,声音也抖得厉害,“求你,别不要。”
裴行遇受过太多伤,又善于自困极难敞露心事,习惯去保护别人,反而把自己生死看得极轻。
“裴将军诺千金,不许食言。”
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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