——你不是这世上唯可以救他人,只要有配型合适干细胞移植,他就可以做手术,你只是他们最保险选择。
——他生死,从来没有攥在你手上。
洛行来来回回把这句话看好几遍,直到把每个字都揉碎,才好像有些稍稍明白霍行舟意思。
连日来压在他心口上大石,好像瞬间落地。
良久,洛行又打几个字,发给霍行舟:“那……他会死吗?”
“问你话呢,跟陆叔叔比,谁帅!”
洛行转头去看窗外,看着窗户上落点湿痕,像是下雨。
过会,手机震动下,洛行低头去看,是霍行舟发来。
——在想什?
洛行眨眨眼睛,手指慢吞吞在屏幕上点几下,踟蹰半晌才点下发送。
洛行怔,干爹,那不就是……
霍行舟笑下,以口型跟他说,这个人就是上次你听配音里头,其中个。
“什……”
录音出来和现场听都有区别,加上洛行耳朵不好,陆垂野声音又低,等传到他耳里时候都不知道被翻来覆去折损多少次。
时没听出来。
孩子本来就细腻,再上这道枷锁,非得给他压垮不可。”
霍行舟嗯声。
伍素妍呸声:“们家儿媳妇儿,还没先欺负下呢,轮得到这群二五仔。”
霍行舟:“……”
——
其实这话问好笑,霍行舟又不是神,怎能掌控别人生死,轻易做出这种保证,但这刻,洛行觉得他想听霍行舟说。
他从小到大都不是那任性人,不想给任何人增添麻烦,但自从和霍行舟在起之后,就不自觉变得越来越任性,想听他保证这个,
——在想,选择不救他时候,是不是已经成为被仇恨驱使人,和他相比,有没有什不同。
霍行舟指尖顿,就知道他定会被这个“罪恶感”给压喘不过气,低低叹口气,又输入。
——洛行,你弄错件事。
洛行不明白,茫然抬起头看着霍行舟,这话是什意思。
他直觉得有没有父亲对他来说,应该没有什意义,哪怕是和赵久兰样不爱他也没关系,可他听见那些虚假谎言时,总觉得难过。
洛行悄悄地透过后视镜打量着他,被墨镜遮住小半张脸,嘴角淡淡勾着点笑意,他和霍行舟这种张牙舞爪、动下就让他脸红心跳荷尔蒙不样。
他身上气质沉很深,锋芒尽收内敛和压迫,让人无法下子想到他年轻时候应该是什样子。
“喂,看两眼就行。”霍行舟看他眼睛直盯在陆垂野后背上,心道你还看上瘾。
洛行忙不迭收回视线,垂眼剥开糖纸,才把果粒奶球咬进嘴里,就看见他问:“帅还是他帅?”
“……”
回去时候,还是坐陆垂野车。
他本来心想今天过去探班,能住晚上解解相思之苦,结果姜予听说三个孩子还要回学校,就立马把他赶回来。
他任劳任怨开着车,嘴上叼根烟,因为有小朋友就没点。
半天,他忽然透过后视镜,淡淡扫眼:“各位小朋友,回头油钱谁报销?”
“干爹报销。”叶俏俏眨眼笑起来,在前面翻出几块糖,递给洛行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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