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乐凡不想说,搬桌子到洛行前桌去坐,冯佳不依不饶拿书要跟他挤张课桌:“凡凡告诉哥哥,别害羞嘛,不丢人喔。”
李乐凡被他恶心抖下肩膀,斜他眼:“你有病吧,舌头捋直说话,喔你大爷。”
冯佳嘿嘿笑起来,不仅没捋直,反而伸手去抱他手臂,埋在肩膀蹭蹭:“人家不嘛。”
李乐凡不堪其扰,勃然大怒将这个神经病脚踹开,“说不是给,是他妈给霍行舟,你吃吧,噎死你得。”
冯佳仰翻在地上,半张着嘴茫然:“啊?”
霍行舟嗯声,抬脚刚想走又反应过来,指着桌上照片问:“老师,这个能给吗?”
程利民睁开眼,顺着他手指看眼,迟疑几秒才说:“拿去吧。”
——
“嗨哥们儿,您这演望夫石呢?”冯佳嘿嘿笑着凑近,从口袋里摸出几个巧克力递给洛行,“从李乐凡那儿抢来,这个b这学期开学竟然开花。”
洛行疑惑:“什?”
程利民看着他,动动嘴唇半天没说出话,就在霍行舟皱眉时,他才道:“你已经成年,在法律上已经是个大人,所做每件事应该负法律责任,即便这件事同法律无关,你也要始终明白,自己要是什,不要因为时冲动,做出让两个人都后悔,让很多人都痛苦事,明白吗?”
霍行舟看看他,点头:“明白。”
程利民点点头,长长舒口气:“洛行有那样家庭,会比般人更加脆弱,如果说没有看见过阳光,比起有人将他拽出来又打回去,这个要残忍多。”
“如果你保证不自己给得起将来,就不要轻易许诺他现在。”
霍行舟开始以为他在暗示自己,让他认清自己是个什东西,正阳奉阴违敷衍,结果这句听完才明白。
李乐凡挑眉瞥他眼,“你再笑啊,这个巧克力是她让转交给霍行舟
李乐凡飞扑过来,手速飞快巴掌招呼到他脑门儿上:“草拟吗再说撕烂你嘴,好歹毒死你个煞笔。”
洛行笑着躲下,冯佳从他手臂下钻出来,笑说:“跟你说,今天来时候,看到十三班个妹子正跟他告白呢,握草铁树开花哈哈哈哈活久见。”
洛行微微睁大眼睛,看着李乐凡脸欲死表情,谨慎问:“真吗?”
“听他放屁,那妹子巧克力给错人,不是给。”李乐凡撇洛行眼,踹冯佳脚,“起开。”
“滚,巧克力还能给错人?你当妹子是瞎啊,踏马都听见你说不喜欢她,还收人家巧克力,真不要脸。”冯佳边骂边把巧克力塞进嘴里,含含糊糊叫嚣,“还想骗爸爸。”
程利民这是默许他们在不闹出事儿、不影响将来情况下,暗自交往。
“谢谢程老师。”霍行舟鞠个躬,哪怕在面对父母时,给爷爷下跪时,也没这真心实意感谢。
那些人是他家人,他敬重是应当,何况家人也不会对他怎样。
程老师非亲非故,却还依然愿意这样照顾他们,霍行舟忽然想起自己高中前两年,被他训得狗血淋头,也没那烦躁。
“你出去吧,好好学习将来争取跟洛行个大学,别让他总迁就你。”程利民略有疲惫摆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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