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您是
妈妈，这是不可磨灭
事实，您生
养过，如果有
天您老，需要照顾，不会视之不见。”
赵久兰不聋，他每句话说虽轻，却像是把把匕首插在她胸口，再狠狠拧圈。
以前，她以前为什
没有注意过，他心里有这多委屈和不甘。
霍行舟说对，如果她哪怕有秒钟，真真正正看过洛行眼，她定会喜欢这个孩子，可没有。
她这辈子只顾着去恨个从来不属于她男人。
“对不起……对不起，妈妈不是有意，那时候只是太……”
“您不必和道歉，因为就算是道歉也不会再听见，曾经千方百计、想让你多看眼。”顿顿，洛行仰仰头，声音发苦笑说：“失聪那天，甚至觉得好开心，因为你终于看眼，还喂口蛋糕。真很甜，这辈子都没有吃过那好吃蛋糕，可是……”
“那只是你做给洛志远看，不过不要紧，您起码没有遗弃，很感激。”
“别说……求求你别再说。”赵久兰听着他话极轻送出来，重重敲在她心上，每个字都染着血泪。
“转来二中之后，知道您肯定会不开心，买蛋糕，店员问给谁吃，说给妈妈，她最喜欢这家店蛋糕。”
”
担心？
洛行在心里笑下，原来赵久兰嘴里，也会说出这样字眼吗？
赵久兰别开视线，不敢去看洛行眼睛，总觉得那双漆黑瞳眸里，有最可怕凶兽，只要眼就能将她狠狠撕碎。
“谢谢，没事。”洛行不知道自己该用什样情绪和她对话，他曾经那迫切又小心翼翼讨她欢心，希望她高兴些，哪怕没有爸爸，他还是她宝贝呀，能好好保护她。
“不求你原谅，……已经去自首，这段时间会有警察来跟你问笔录，你尽管说，不必顾忌。”赵久兰深吸口气，重重吐出来，眼前泪痕模糊她视线，将洛行拢成个虚虚光影。
“做错事，会付出代价。”
洛行侧过头，不知道是什情绪送句话出来，“你坐牢，耳朵也不会好。”
话音停。
赵久兰涕泪横流抬起头，看向洛行。
他眨眨眼睛，说：“那家店本来要关门，但是特地又给做个，上面写字，妈妈生日快乐。”
“也许您早已忘记自己生日，也并不在乎给您礼物，将它摔进下水道，都不要紧。”洛行低低吐出口气，他从来没有这样跟赵久兰说过这些话，怕她不高兴也好，怎都好。
现在他不想再无望讨好她。
可是赵久兰不要。
她对这些讨好弃如敝履甚至深恶痛绝，声声下贱如同刻在他心尖上烙印，他想忘记，可他忘不。
赵久兰想伸出手拥抱这个儿子，可又只能忍住，退几步在心里默念会，又抬起头说：“你耳朵……最近怎样。”
洛行心尖颤，没料到她会提这件事，心里那点小小恶意又冒出来，张口说：“已经完全听不见……但没有什影响，您不必担心。”
赵久兰嘴唇发颤，风将她头发扯乱，乱七八糟被泪水糊在脸上，狼狈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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