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隽意连连吸两口气,“你不扎就说,你扎就不说。”
这话说跟没说两样,傅清疏冷着声说:“不该说就别说。”
“觉得该说。”
“那就说。”
沈隽意想想,认认真真地说:“其实那个医生也不适合你,敢打包票他哪儿都没硬,脸弱鸡样子,也就两拳他就得趴下。”
“手拿出来。”
沈隽意除被他冷着脸说“滚出去”“别弄脏实验室”“要追人可以,不准你靠近实验室半步”之外,还没被人命令过。
他乖乖把手递出去,看傅清疏拿出瓶碘酒刚想往他手上倒时候下子停,笑问:“怎还停,后悔啦?”
傅清疏眉头微拧,拿起镊子夹出个藏在伤口里玻璃碎,不可避免地戳到他伤口,疼得倒吸口冷气。
“疼疼疼。”沈隽意吸着凉气嘴巴不停甩锅:“傅教授你这是借着包扎理由喊上来公报私仇呢吧。”
因为沈隽意信息素是血腥气,所以他时也没分清,结果就在他转身走之后,刚才站地方有小片血迹。
“上来。”
傅清疏说完,率先抬脚走。
沈隽意站在原地两秒,听他这个没头没尾连个主语都没有两个字,有心想扭头就走,反正他跟这个傻逼教授又不对盘。
他还跟沈开霁藕断丝连,眼瞎。
已经下午三点多。
许奕和人有说有笑地出门,沈隽意脚步停下往角落里避避,等他过去才走。
他既然不追许奕,就得避免少在人面前出现,不然显得自己说话跟放屁似,没点信誉。
“你在这里干什?”傅清疏声音忽然在身后响起来。
沈隽意转过身,把不太流血手往身后背,将自己内心情绪收得干二净,换上吊儿郎当面具,“哎哟”声笑起来:“挡您道儿,不好意思这就滚。”
年少轻狂
“你以为是你?”
傅清疏看都没看他眼,垂头认真挑玻璃碎。
沈隽意用完好那只手撑着脑袋,笑眯眯地说:“哎傅教授,你不如喜欢吧,长得比沈开霁好看,还比他年轻,照君燃说他那牙签儿似尺寸,真,比他强多。”
傅清疏镊子按在他伤口上,沈隽意头皮麻:“操,轻点儿轻点儿。”
“还说吗。”傅清疏问。
“喂,傅清疏。”
傅清疏脚步顿,心尖顿时跳下,这还是他头回直呼自己名字,像是猛地搓燃把火,让他呼吸颤。
“傅教授,或者傅老师。”
沈隽意:“你叫上来干什?”
傅清疏没理他,径自打开实验室门,安排沈隽意坐在边,让他别到处溜达把血滴地,然后从柜子里拎出个小药箱放在他面前桌子上。
傅清疏看他眼,总觉得他虽然吊儿郎当笑,但身上却有股说不清情绪,很阴郁。
“你从哪儿回来。”
沈隽意背对着他,蹙眉动动手,掌心皮肉里好像还有玻璃碎扎在里面,让他疼得头皮炸起层冷汗,然而开口,声音却如既往地欠揍:“你想管啊,省省吧,去管管沈开霁几把吧,少让他去祸害Omega。”
“站住。”
沈隽意抬脚要走,被傅清疏再次叫住,走到他面前来,伸手握住他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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