菜单是提前订好,服务员按照时间进来挨个儿上菜,还有两打啤酒。
许奕本来就觉得沈隽意整天喝酒不太好,他劝过几次,没什用,再加上傅清疏也在这里,万两人再趁着酒劲儿打起来,那就没法儿收拾,就只要度数偏低啤酒。
沈隽意也没在意,接过来听,指尖勾挑拉环时候忽然顿住,看着自己手指低笑着说:“教授,手受伤使不劲儿,帮开?”
傅清疏也没抬头,握着自己杯子淡淡回答:“手没断就自己开。”
“断,你摸摸。”沈隽意伸手到他面前,还是昨天晚上他包那个木乃伊似绷带,不过被血浸透不少,干涸成铁褐色。
许奕小声说:“哎呀你不明白,反正你待会看在生日面子上,别跟他吵架,就安安静静地喝酒就行,明白吧?”
沈隽意收回视线,将手塞在口袋里,无所谓地耸下肩膀,“尽量吧。”
行人进包间,各自落座。
学生们跟傅清疏不大亲近,平时又冷漠,生日会就是要玩儿,挨着这块冰还怎玩儿,自然没什人乐意跟他挨着坐。
许奕乐得靠近他坐,可又被同学们拉到边去,眼睁睁看着沈隽意避无可避地坐在傅清疏身边,并将他堵在靠角落位置。
周五晚上七点半,被邀请主动要来都聚集在落霞集门口。
沈隽意和傅清疏对视那眼,双方各自“啧”和“嘶”声,许奕离傅清疏较近,听见他这个冒着冷气儿“嘶”都快晕过去。
沈隽意手里拎着个东西,用盒子包着,走过来拿腔拿调地掉个书袋,“早知他来,就不来。”
傅清疏别过头,没理他。
许奕是今天主角,不能让自己客人们冷场,又不能让他们打起来,无奈地用原梗将沈隽意噎回去:“他今天来,你明天也不能来,没有人能个生日办两回。”
“还能伸出来就不算断,再往这儿伸厘米就让你真尝尝断手滋味。”傅清疏嘴里话说狠,可眼神还是淡淡地,仿佛不带丝情绪,声音又轻,导致许奕也没听清他们在聊什,只觉得头皮发麻。
他是今晚主角,不能总盯着这儿,被陈清婉他们闹得不行
羡慕又担心。
许奕以眼神示意沈隽意不准搞事,又忐忑地去看傅清疏脸平静地伸手给自己倒杯茶,慢条斯理地喝口,喉咙浅浅吞咽。
包间里微吵,可那隅又有点诡异安静,有些格格不入。
“叩叩。”
“李稳开门。”这里唯女生陈清婉张口指使,坐在外侧李稳认命说:“是,大姐。”
在场人都是实验室学生,对沈隽意和傅清疏之间战争门儿清,要偷笑要转过头装作四处看风景,只有许奕,头皮发麻。
他接过礼物,瞪沈隽意眼,压低声音说:“你别闹啊,不然不给你酒喝。”
沈隽意眉梢挑,朝不远处傅清疏瞥眼,不情不愿地“哦”声,又问他:“他怎答应你来?你开始追他?”
许奕被他吓跳,赶紧捂住他嘴说:“你别瞎说啊,没打算追教授。”
“干嘛?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啊。”沈隽意看下傅清疏背影,又看看许奕脸,嗤声:“有点儿出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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