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格算来,是他岳母,只不过他并没有见过,只是陪妻子回老宅时候,在墙上照片上看见过。
他当时不知道,顺口问这是谁,沈遥说是自己妈妈,还笑说“跟妈妈长得不像,更像爸爸些”又说“阿意长得才像妈妈,几乎是个模子里刻出来。”
其实沈隽意长得只有七分像沈烟,却有九成九像诺拉·珀西,大概脸是次要,神态举止才是,都那凌厉骄傲。
“蒋先生?”
蒋祺回过神,将照片放下,勾起嘴角轻笑下,说:“先生什时候出院?直接回罗国,还是留在霍城几天?”
老珀西抬起头,有些迷惘呆滞会,叹口气说:“是,她不是那样人,如果战场上还有个生还者,定不是诺拉,她不会让别人替自己牺牲,只会冲在最前面。”
蒋祺说:“她将荣耀看比生命还要重,如果让他抛弃这切,想她定比死还难受吧。”
“是啊,如果诺拉还活着,说不定和蒋先生也能称为好朋友。”老珀西笑下,心情好不少,每次跟他说完话,就觉得女儿还站在自己面前样。
“如果有幸能和诺拉小姐这样人成为朋友,那真是三生有幸。”蒋祺笑着掩饰住眼底轻嘲,在心里盘算几秒,抬头说:“诺拉小姐照片,能看看吗?”
老珀西顿,伸手指指窗沿。
时间,又说:“您没有看见过她尸体,那为什您又帮她立碑呢?”
老珀西说:“战舰残骸在那里,还有个烧焦尸体,手腕上戴着……戴着她妈妈送她手环,她从不离身。”
蒋祺看着他将脸埋进手心里,垂眼遮住眼底情绪。
他们心理医生这个职业往往要去窥探别人内心,去看别人最痛苦根源,发掘他们内心深处绝望,再给他们线希望。
蒋祺从他脸上移开视线,看向窗口,他给老珀西从来不是希望。
老珀西说:“留在霍城又有什意思,不过倒是想去燕城看看。”
蒋祺愣,笑说:“去燕城,该不是想看看儿子吧
蒋祺顺着他视线看,窗沿上放着个相框,他走过去拿起来看,相框里女人并不是很白,反而是健康蜜色,深蓝色眼睛像是藏汪深海。
无疑,她是个很美女人,穿着利落,尖削下巴微抬,穿着军装被定格在照片里甚至都能透出股蓄势待发力量感,让人看眼就忍不住陷落。
蒋祺伸手,描摹下。
他见过和她极其相似女人,只不过那个人皮肤白皙毫无血色,瞳孔中透出股枯槁死气,怀里抱着个孩子,被另个男人揽在怀里,如同雕像。
那个女人不叫诺拉·珀西,叫沈烟。
他在将这个老人步步引向绝望。
每次相见他都很少说话,老珀西知道自己问题在哪里,但因为他身居高位多年,习惯掌控全局,蒋祺只不过是他“树洞”。
他需要个倾诉渠道。
蒋祺便每次都和他有意无意聊起已逝多年诺拉·珀西,遍又遍地巩固他绝望,让他没有刻遗忘自己女儿耀眼样子。
蒋祺轻吸口气,继续温声说:“如果诺拉小姐仍旧活着为什不来找您,她不是那种会抛弃国家、亲人,将责任全部抛之脑后人,您说是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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