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开霁能轻而易举地说原谅,因为他觉得在他眼里那些都无伤大雅。
沈开云那“爱”母亲,为她宁愿与世界为敌,他多伟大,多可怜。
母亲多不识抬举,被他这样“宠爱”还要寻死。
“沈开云。”沈隽意背对着他,把每个字从心里浸透满满恨意,再个个扔出来,“你既然喜欢她,为什不把自己变成Omega,让自己下贱去求别人恩宠,让自己尊严被踩在地上随意践踏?”
啪!
他拎起相框,指尖摸索下上面面似蜡像女子,轻笑下:“放肆还是天两天?你小心点儿,说不定下秒你脖子就会跟肩膀分家。”
“你是故意回来气?”
沈隽意转过身,将相框扔回桌上,看他坐在巨大真皮椅子上派坦然地模样,“哎,你是不是不相信,亲手杀她?”
沈开云眯细眼睛打量沈隽意说这句话样子,在心里猜测他这句话真假,半晌不以为意地笑起来:“沈隽意,你不要以为不会动你,再这口没遮拦,你就……”
沈隽意不以为意地笑起来:“就怎?你还想说,是妈留给你礼物,不到万不得已你舍不得动,是吗?”
“你太放肆。”
沈开云声音淡淡,像极他在外形象。
沈隽意视线绕圈,打量下这个书房内摆设,他不喜欢太奢华,偏爱附庸风雅,书房里像古代人那样随意将画插在瓶中。
巨大书架上摆着从古至今各种书籍,办公桌角落燃着不知道什香,在香炉里袅袅升烟。
他小时候,沈开云就爱写字,写完就叫沈烟过去看,让她评价。
沈开云再也忍不他放肆,拍桌子站起来,青筋毕现地怒道:“你以为你在跟谁说话?你算是什东西,看在你妈面子上,处处忍你,你给守点规矩!这多年没教你你就不知道什叫礼义廉耻?”
“啧啧。”沈隽意嗤笑:“恼羞成怒?跟说礼义廉耻,你有那东西?怎?觉得你高贵尊严不允许被人践踏,下贱两个字戳到你痛处?来,给也用点禁药,像你对妈那样。”
沈开云气得发抖,温和儒雅脸几乎扭曲,青青紫紫转换
“你知道就好。”
“沈开云。”沈隽意转过身,看着他脸,字顿地问:“你是不是到现在为止,都觉得你深爱妈,她不知好歹?”
沈开云不语。
沈隽意从办公桌上跳下来,冷冷地笑下:“是啊,你们这些Alpha都是高高在上。”
这些Alpha,站在食物链顶端,享受着基因给他高人等待遇,怎懂得被硬生生打碎尊严,成为被欲望驱使奴隶是什感觉。
她是罗国人,更是个带兵打仗女将军,并不懂别国源远流长书画文化,往往说不出来,沈开云就怒意勃发撕烂扔在她脸上,强迫她去学。
他希望沈烟是那种能跟他起探讨诗词歌赋女人,能理解他书画精髓,但沈烟到底成不那样人,沈开云很失望。
有次,沈隽意听见沈开云在书房里失望地跟沈烟说,他为她付出那多,她却连书画都不愿意去解。
十年。
沈隽意撑下手坐在他办公桌上,看见沈开云眉头皱下,却没说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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