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等到晚上九点,烈日冷却下来,夕阳燃烧殆尽,星子升起织起星河,车里温度从灼热变得温热,再变得冰凉。
傅清疏微微闭上眼,靠在椅背上,放下手机不再徒劳地尝试。
这刻他突然意识到,没有人能毫无条件无畏,那些不惧伤害勇气都是源
七月底天气还是很热,今天天气又很好,火炉似倾泻下来浇在车顶上,将空气都蒸熟遍又遍。
傅清疏坐在车里被晒有些难受,低头看下表,过去三个小时,已经五点。
黄昏迤逦绚烂,在天上拖出道道长长彩墨。
远方候机室进进出出拨又拨乘客,他直盯着,没有看到沈隽意身影,不免有些担心。
傅清疏拿出手机,拨通他电话,响会没有人接,再打就被挂断。
他向是白衬衫黑长裤,纽扣系到最完整颗,半点儿缝隙也不留,外头罩着白大褂,两人不对盘那会沈隽意还说他是性冷淡。
傅清疏微微眯眼看下镜子里自己,亚麻衬衫袖子挽到小臂,露出匀称漂亮肌理,领口扣子解开两颗,微微露出点颈部皮肤。
本来是拿平常穿衣服,但到换时候不知道怎突然冒出想换个穿着念头,于是拿柜子里次也没穿过这件衬衫。
傅清疏轻轻笑下,眉眼舒展开。
沈隽意说他和自己比会东西太少,他在基因研究学上建树颇高,脱白大褂会打架,还会拆锁,似乎是无所不能。
祺和沈开云忙不迭冲上去,纷纷说是自己,沈隽意反倒没动,直梗梗站在原地,交警有些疑惑地看他眼。
医生说:“经过抢救,母子平安,不过母体还有些危险,先在加护病房观察几天。”
紧接着,护士将打麻药沉睡着沈遥推出来,脸色惨白躺着有些虚弱,孩子却声音洪亮,包着医院包被,正在哇哇大哭。
蒋祺握着沈遥手,眨眨眼睛又仰起头,接过护士手里孩子,低头亲他口。
“走吧。”沈隽意转身。
他愣,不敢置信地再次拨过去,这次挂断很快,几乎只响声便挂掉,没有半点迟疑。
这刻,他突然茫然。
傅教授超高智商和情商,轻易碾压他人逻辑能力全部宣告失效,他不明白为什沈隽意为什次次地挂掉他电话。
他看着手机,屏幕已经按下去,投影出窗外照进来夕阳,不是很明显。
昨天晚上他说“下次不必麻烦祝川来”,“不是接你电话”,还说“去接你”,他没听出来不要紧,今天他尽量说明白些。
他那时候没说,其实他也有不会。
沈隽意会救人,心有赤诚无畏,爱憎分明,还有颗认定就不会反悔坚持心,这些他都没有。
可这个人估计是傻子。
傅清疏轻笑声,非得跟他说明白他才能听得懂吗,这个智商是怎考到平城大学来,好像高考成绩还很高。
奇怪。
交警却疑惑,刚才就属他最着急,现在母子平安他不看看?
沈隽意知道他意思,说声:“平安就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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下午两点,傅清疏出发去机场接人。
他特地穿件黑色亚麻立领衬衫,衬得皮肤很白,显年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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