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铂西朝他招招手,小声说:“他不让吃,软磨硬泡他才给买,这个可太好吃,在家他们都不让吃。”
“……”傅清疏沉默,这老人画风怎跟说好不样啊,跟个
门没锁,还有隐隐约约电视声音,以为他在家便喊声。
没人回答。
“沈……”傅清疏愣,将名字部分硬生生咽回去,很快反应过来,改口道:“康罗先生。”
康罗毕恭毕敬地弯腰,“傅教授。”
傅清疏问:“您什时候来?”
既然两国都把这件事往下压,那就代表想要替母亲讨回公道,替这个替罪羊叶先令平反,几乎是不可能事情?
禁药之所以现在还能生产,应该是当时换血时候,有他们人混进去。
在利益驱使下,连傅正青这种受害者都会屈从,遑论他们。
这是多大笔财富啊。
人为财死鸟为食亡,为金钱权利,这些人能把人性弃之不顾,还有什做不出来。
沈隽意惊,处决?
“那这大事怎会没有消息传出来?就算双方保密,也应该有风声,这个药可是全世界禁止生产,既然找到替罪羊,那不是更应该给公众个交代。”
康罗直站在边,像个门神样,担忧地去看老铂西,生怕他因为想起禁药,又联想到诺拉,心里难受。
“开始确实有风声传出来,所以那段时间以莫须有罪名抓很多人,高层几乎大换血,清洗遍。”康罗稍稍回忆下,说:“新闻也全部删除,自那以后便没人再去提这件事。”
沈隽意直觉发觉不对:“那你们为什能知道这些?”
康罗说:“下午刚到。”
傅清疏往里走,果然看见老铂西坐在沙发上,看见他来只是微微颔首,笑眯眯地说:“傅教授,咱们又见面。”
“老先生精神很好。”傅清疏也回个颔首微笑,将樱桃放在茶几上,问他们:“您吃饭吗?”
老铂西说:“吃过。”
傅清疏看下垃圾桶里骨头残渣和可乐杯子,眼前黑,“沈隽意就给您吃这个?”
他做好跟沈开云鱼死网破打算,但现在他有傅清疏,姐姐刚生小外甥,他还有个外公,个都舍不得。
不能冲动,必须从长计议,小心行事。
他命不值钱,但傅清疏值钱,比天上唯太阳还要珍贵-
“隽意。”
傅清疏拎着半袋樱桃,在玄关扶着墙换鞋。
康罗说:“现在情报局负责人是小姐……您母亲部下,知道叶家和铂西家实交,当时还没有闹到这大,只以为他成个科学疯子,试图在基因学上有这种反人类突破。”
老铂西长叹口气,康罗低声说:“后来司令也因为这件事牵连险些被免职,铂西家数百年荣誉不能毁于旦,所以小姐才冒险领兵上战场,打那个必输之战。”
沈隽意拳倏地握紧,所以说,这件事从开始,就连母亲战死,也是因为沈开云关系!
“那些过去事就别说。”老铂西伸下手,制止康罗说:“如果当时不那看重家族荣誉,就不会有今天这样事。”
沈隽意又把手松开,他原本只以为这件事是沈开云为得到母亲而做龌龊事,但没想到牵扯那多东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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