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他不接,整个基因学界就会因为这个“数据造假”传闻,将他开除。
这是计划好。
傅清疏也不是什任人宰割人,直白道:“要原稿,并且你要保证手里没有第二备份,以及原稿未被修改过,如果有其中项违反,拒绝再次实验。”
男人拿起直放在茶桌角落U盘,扔在他面前,“既然你这执迷不悟,也不好再劝你。”
傅清疏拿起来,转过身走几步,忽然停下来,没有回过头,只是背对着他说:“告诉你上面那个人,没有人可以手遮天。”
傅清疏没再跟他打哑谜,直截当地问他:“论文有问题这件事,最先是从哪里传出来,基因监测办公室?还是基因研究院。”
他甚少这样咄咄逼人,对方也愣下,轻笑说:“别这紧张,人人都会出错,更何况这是很多年前论文,你怎保证定没错呢。”
傅清疏抬眼,眉目不动说:“多年前论文,连自己都可能记错,那是谁保证自己绝对不会记错。”
男人微怔,“傅教授果然是心思缜密,但是这篇论文里有个论点确实是有问题,它具有定不稳定性,迄今为止也不能够验证确实存在,你数据依然存在造假可能,除非……”
傅清疏接起来:“除非再次验证这个论点确实存在,不然就是数据造假,对吗?”
基因监测办公室大楼里窗明几净,淡淡消毒水味充斥着,地板都干净能照人。
傅清疏没来过这里,在前台问人。
他按照指路上九楼,走过几间办公室,到最后那间伸手敲下门,很快里面应声:“请进。”
傅清疏走进来,里面是个年级颇大男人,坐在宽大办公桌后面,见他来抬下头,扒拉下鼻梁上眼镜。
“请坐。”男人走过来,打开茶桌上水壶按钮开始烧水,慢条斯理地倒些茶叶,等水开。
男人微讶下。
“顺便告诉他,选择那个人愿意为付出生命,亦然。”傅清疏又回过身来,字顿地说:“他就是执迷不
男人点头,看不出是赞许还是什,竟然笑下。
傅清疏嘴角微勾,轻笑声:“基因当然具有不稳定性,没有项数值是固定不变,取趋近值您该不会不明白吧。”
男人挑挑眉梢,手指随意扬,笑面虎似说:“但实验研究不该这草率,您觉得呢?”
这明显就是挖个坑逼傅清疏往里跳,这个招他必须接,当时科技还没发展到这个地步,当时实验数据会和现在发生很大偏差。
换言之,现在数据会更准确些,和当时数据定有不同。
“傅教授,你年纪这轻,就这有成就,很不容易。”男人语双关地说:“别为不应该事情,葬送前程。”
傅清疏坐下来,看他眼,微长头发向后梳,露出微白发根,脸上有着似有若无笑意。
他在心里想,如果沈隽意在这儿,说不定早靠他耳边小声说这人是老狐狸。
“什是应该,什是不应该?”傅清疏垂眸,看他用竹镊子夹起个白瓷茶杯,在开水里洗洗,放在边。
“不在你分内事情,就是不应该,你这聪明人,应该不用提醒什是不应该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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