用脸颊鳞片在他手边磨蹭。
这是在……挠痒?
蛇类偶尔会有这样行为,是为借助外物脱下蛇蜕,但小怪物身上鳞片显然还没有到更换时候。
禹周和头雾水,紧绷手臂却放松下来。它现在
可能真是饿久,绑着布也不安生。
禹周和轻飘飘收回视线,也不管那条细长尾巴,反正被缠是左手,不碍事,直接用右手从上到下摸摸小怪物左后肢。
小怪物艰难地伸出爪子,似乎是觉得裹上花布很奇怪,晃晃,跟在晃两根棒棒糖样。
禹周和碰在它背上,“别动。”
他来回摸几遍,似乎是腓骨错位,现在也没有石膏,只能用树枝和废布缠缠、绑绑,做个简单保持器。
但等他说完这句,小怪物竟然真没再流泪,只是歪歪头,打个嗝。
这动作放在小猫小狗身上是卖萌,放在浑身黑麟幼龙身上那是卖丑。
但好歹安静下来,耳边不再萦绕恼人连环叫。禹周和露出和善微笑,“嗯,你乖点,等会动手也轻点。”
他选修过几门动物医学课程,几乎都是满绩通过,课上也讲过动物骨折该怎处理,但实操和理论差别大,也没有条件拍片,只能纯粹靠手摸来确定情况。
小怪物见他伸手,原本老老实实搭在身前尾巴“嗖”声弹起,在他手腕上缠圈,越收越紧。
既然答应要先照顾在墙角哼哼唧唧小怪物,禹周和自然不会放任它在那里躺尸。
虽然董必应说它是龙,但他心里点真实感都没有,所以还是用小怪物来称呼。
重新用火柴点燃油灯,禹周和翻箱倒柜找到块废布,颜色是红配绿,还算干净。他把布撕成长条,趁小怪物虚弱无力,麻利绑住它嘴。
这下就不怕它发飙咬人。
小怪物睁着大眼睛,甩甩头,发现没法把缠在嘴上布甩开,脸懵逼。它还想嚎,却很难张嘴,只能在喉头发出两声细音,眼泪扑簌簌。
正骨有疼痛感,就算动作再快,小怪物还是抽搐下,锋利前爪瞬间把裹布戳穿。
禹周和往后,但没来得及,指尖被戳破,冒几滴血出来。
也许是被血液味道刺激,小怪物明显兴奋起来,不顾刚刚才被复位后肢,扬长脖子贴近禹周和。
嘴上绑着布条松动,再次露出口尖牙。
禹周和吓跳,匆忙把手伸回,却忘手腕被尾巴缠着,摆脱不,只能眼睁睁看小怪物张着嘴凑过来——
但意外,并不怎疼。
禹周和看着它。
它也看着禹周和,瞳孔里倒映出他半蹲样子。
跟动物对视时候,人类很容易产生种被关注错觉,以为对方通人性。时之间,禹周和似乎也被小怪物执拗而专注目光所迷惑——
直到它又哗啦啦流下口水。
怎还是个哭包?
禹周和顿顿,继续拿布裹上小怪物两个前爪,层又层团吧成球,防止被它抓伤。
做完这切,他才擦去小怪物眼泪,边擦边问,“哭什,难道你还觉得委屈?”
他都没觉得委屈,好好个猪倌变成护蛋使者不说,还莫名其妙被眼前这小怪物攻击,怎攻击人反倒先委屈上?
当然,禹周和只是随口说说,没指望它能听懂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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