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南话说半被打断,有点不吐不快,可是积攒起来勇气像被当头拦截,他不得不急迫地问:“那、伤疤呢?”
宫丞闻言看下他额头上那个愈合小伤口:“也不喜欢。”
郁南没说话,时怔忡。
宫丞随口安慰道:“不要担心,时间久伤疤总会消失。即使它不消失,也会让它消失。”
说完,宫丞抬起他
说这话时,宫丞也瞬不瞬地看着他,眸底片幽深,似乎在证实这句话。
郁南哑然,静止片刻。
他到底已有十九岁,自然明白恋爱意味着什——除接吻,还有更亲密事情可以做,可是他连当着宫先生面去游泳都不敢,又怎能做到那种地步呢?
“不是很喜欢别人看你。”宫丞道。
郁南想起不知从哪本书上看见句话“人生总会遇到这样时候,你内心已经兵荒马乱天翻地覆,可是在别人看来你只是比平时沉默点,没人会觉得奇怪。这种战争,注定单枪匹马。”
郁南卡住:“这个?、还不知道。”
换旁人这样对宫丞,几乎就算是在耍着他玩。
宫丞却只笑声,不再追问,被吊着感觉有些新鲜。
宫丞擦两下便换餐巾另角打湿继续,郁南看见餐巾上染红色颜料,才知道宫丞果然不是诓他,也不是又要抱着他亲,是他自己脑补过多。
郁南赧然,不经意间放松许多。
下,糊里糊涂道说出心里话:“没有不喜欢……”
他这样真是乖极,宫丞道:“吻技这生疏,光张嘴不知道喘气,以后还得多练练。”
郁南:“……”
把人撩得脖子都红,宫丞才稍微满意:“叫你过来是想问你,自己脸上沾东西都不知道?”
郁南愣下:“脸上有什?”
倏地,他为自己感到悲哀。
孤独席卷而来,因为这世上好像没有人能替他分担那密不可谈痛楚,连宫先生也不行。覃乐风说,如果宫先生真喜欢他,就不会在意。
他犹豫,想要将隐瞒秘密和盘托出。
不多时,他睫毛动动:“宫先生,其实——”
“好。”宫丞扔下餐巾,“以后不要这样,不管是签名颜料还是别东西,都不喜欢出现在你身上。”
“难怪刚才在地铁上总是有人看,来餐厅后那个小哥哥也总是看,他们只看不提醒是怎回事。”
他喃喃道,还有点不乐意,那些人怎有点坏呢。
其实他是怪自己来时太兴奋些,在地铁上也光顾着发呆,都没从玻璃反光处好好检查下自己仪容。他好像每次和宫先生除工作外见面都是狼狈,要就打架,要就穿错衣服,今天干脆连脸都没洗干净。
“平时不是这样。”郁南为自己辩解。
宫丞不置可否,只道:“他们看你不是因为颜料,是因为你本来就值得看,你不明白?”
宫丞:“颜料。”
说着,他用捏起餐巾角,在晶莹剔透高脚杯里沾湿,轻轻在郁南脸颊处擦拭。
“今天知道要来约会,出门前都不照照镜子?”
“们这次不是约会……”郁南脸红,“今天是感谢您上次帮忙,想请您吃饭!”
宫丞眉目舒展开,气定神闲:“哦,那你准备什时候才和约会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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