始乱终弃后还想吃回头草,他觉得自己脸皮真厚。
爱情果然是令人模糊自东西!
上完最后次色夜晚,郁南独自走在学校小道上。
俞川告诉他上红色颜料会很疼,因为不利于皮肤显色需要反复上色,郁南没想到会这疼。要命是,因为面积太大得分好几次来完成。再加上大腿内侧及臀部皮肤娇嫩,上色会更疼,不仅郁南难以忍受,作为纹身师俞川也会很累,所以保守估计纹次就需要四五个小时。
郁南很大方地说:“可以,不过现在没纹完,下次给你看。你找什事?”
同学说:“哦,这个给你。”
他将个袋子放到宿舍桌上,“刚才下楼时候有人叫带上来,好奢侈啊,苍记打包外卖,甚至都不知道他们还能提供外卖。”
郁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:“没有点,是谁给你啊?”
同学说:“个二十多岁男人,很有礼貌样子,哦,他说他叫小周。”
南言南语俞川还是第次听到,忍不住停下割线机笑:“你都这说,这个刽子手必须给你再打个折。”
漫长“享受”直持续到天黑才结束,郁南疼晚上,今天又耗费心力进行期末考。他本打算去食堂吃完饭就回来躺着。这下好,饭没有吃,覃乐风也出去面基。
他在床上躺会儿,有同学来敲门:“郁南。”
郁南爬起来开门,原来是隔壁宿舍同学。
对方惊讶:“你脸怎有些发白,是不是生病?”
回宿舍才觉得有些安全感,口气灌大杯水才缓过神来,心还在兀自咚咚咚地跳着,不知道是悸动还是害怕。
难怪老人们常说平生不做亏心事,原来是这个意思。
他觉得甚是有点发痒,只好脱掉T恤站在全身镜前观察。
原本就丑陋疤痕因为割线后发红就更丑,他看眼就不再看,只祈祷线条不要晕开,那昨天受苦就白受。
描线、割线,俞川做得很细致,足足忙十几个小时。
原来是宫先生。
等同学走,郁南看着那份外卖心里百味杂陈。
宫先生怎这好啊?他边吃边感动,心里觉得更对不起人家。
宫先生不计前嫌,是已经原谅他吗?如果、如果他还要回头与宫先生在起,对方是不是也可以接受呢?
这想,郁南脸就发红。
郁南摇摇头:“去纹身,有点疼。”
今天他已经对不下十个同学说过这件事,大抵和他那次宣告失恋差不多,大概他认为纹身也是件人生大事吧。
再说,纹身也是件特别酷事。
郁南现在觉得自己很酷。
那个同学来兴趣:“纹什?可不可以看看。”
郁南趴在黑色皮椅上脱得精光,他本就是个对疼痛很敏感人,自然因这刺青痛得满身大汗。
覃乐风坐在旁陪他,用毛巾替他擦拭汗珠,悄悄调侃:“要不是是个零,你这模样就该硬。”
郁南还咬着唇,唇瓣通红,眼带水光:“……你变态。”
“什变态,是微微硬,表示尊敬。”覃乐风笑,“觉得纹身以后定会很好看,加油啊宝贝。”
郁南勉强开口:“罗曼·罗兰说过,艺、艺术是种享受,正在享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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