宫丞皱眉。
任叔又道:“跨年会是宫家传统,知道你
宫丞说深城都十几年没下过雪。
任叔道:“郁南是霜山人?”
郁南点点头:“是。”
“那今年过年,你是要回家乡吗?”作为长辈,任叔好像不介意他们亲昵,还与他唠起嗑。
郁南还没和宫丞商量过这个问题。
是那位曾经见过面任叔,对方两鬓斑白,正慈祥地对他微笑:“郁南来。”
“任叔好。”郁南乖巧地问好。
宫丞正坐在沙发上,两条长腿随意搭在茶几,是个不常见懒散姿势。
见郁南回来,对他招招手:“过来。”
郁南走过去,刚坐下就被宫丞很自然地拉过手,男人替他捂几秒,皱眉道:“怎这凉?手又是干什弄伤?”
郁南最近神神秘秘,宫丞知道他在背着自己做什。
画室门总关得紧紧,周回学校时候还要背走个布口袋,里面装东西也不让他碰。小朋友总有些属于自己小秘密,何况郁南性格也干不什坏事,宫丞就随他去。
那对娃娃倒是真做套情侣装。
因为是冬天,还很应景地围上围巾、戴上针织毛线帽。
郁南也开始戴帽子。
努力点,才配得上别人付出。”
宫丞是个商人,他从来没见过东西卖好价钱还担心配不上价钱。
利益最大化才是宫丞赞同之道。
不知道该说郁南天真还是郁南清高,总之这点他也很喜欢。
宫丞道:“那为别人不吃亏,宝宝下次就要画得更更更努力点。”
不过他看下宫丞,还是如实地说:“要回去陪妈妈。”
宫丞表情如常,眸子里却有他看不懂深意。
郁南有些内疚,捏捏宫丞手。
任叔笑道:“对,家人是最重要,不管是谁都无法否认这点。”
老人说着,目标却是对宫丞说,“你也不要推脱。以往你大哥身体不好,还是没误主持大局。现在他走,跨年会上高管、亲戚要来那多人,大太太和小少爷当不家,小先生又不管这些事。”
郁南手指冰凉,指尖多些细微伤口,看着很是碍眼。
上周两人见面时还没有这些伤口。
当着长辈任叔面,尤其是宫丞说过他是由任叔带大,郁南多份不好意思。
他羞答答地把手抽回来:“点点伤口没关系。也不怕冷,这个时候霜山都下大雪。”
郁南喜欢雪,冬天来时期盼好久,深城也没下雪。
他本来就年纪小,被毛线帽衬托,几乎有些像个未成年。
郁南皮肤白,鼻梁挺翘,还长张漂亮唇,他跟在宫丞身边,初次见到他人总会被惊艳到。久而久之,大家都知道宫先生身边有个美人。
圣诞节,郁南从画室回来,手冻得冰凉,进温暖室内便脱掉外套、摘下帽子给自己手哈气。
他这套东西行云流水气呵成,看就是常住在这里。
等换鞋进到客厅,才发现家里来人。
郁南又高兴起来:“嗯!”
宫丞亲他下:“这大笔‘巨款’,你准备怎花?”
郁南想想:“拿半给妈妈,另半留着。”
宫丞:“留着干什?”
郁南露出丝狡黠:“不告诉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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