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郁南,被他们两人来去对话弄得失望极。
他不可置信地问:“妈妈,你是要走?”
郁姿姿无法回答,下唇不住颤抖。
郁南去翻看自己行李箱,果不其然,他衣服刚拿出来没多久,就又被收拾得整整齐齐地装在箱子里。
他阵风似冲回来,眼眶红得很厉害:“你们有没有考虑过感受?”
郁姿姿拉住郁南,走到严思危面前:“也对不起,真没有做到最好,如果不是因为将他放在食堂,他也不会被烫伤。”
郁南:“妈妈!”
郁姿姿继续说:“确没有很好能力去照顾郁南,不然话,说什都不会把他还给你们。”
郁南懵。
还给他们?
严思危反唇相讥:“真那爱你,也不会让你七岁就被严重烫伤!”
郁姿姿下子眼泪奔涌。
这回失仪态。
她这辈子最最最内疚事被挑到台面上来,几乎让她无地自容,几乎和最初郁南受伤时样疼痛。
郁南气红眼,上前步来,狠狠将严思危推个趔趄:“不准你这样说妈妈!”
女士,又托人去你宿舍取你头发样本。检测结果总不会骗人。”
郁南心里更慌。
对方还去取头发样本,他怎不知道?
是不是趁他不在宿舍那段时间做?
严思危道:“郁南,们不会强迫你和郁女士断绝关系,否则也不会同意等到你们春节团聚后才来。以后,你还是可以继续和郁家人来往。可是你也要理解下们感受,们也很爱你。这样你就有两个家,难道不好?”
两人都看着他,各有各苦
妈妈这是要他走?
严思危道:“抱歉,是方才口不择言,您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经过互相解与调查,严家早已知道郁姿姿丧夫很早,十几年来都是单身,独自抚养郁南,并且把他教育成如今模样,可以说没有郁姿姿,就没有今天郁南。
但严思危并不打算为此让步,“不过你有点说没错,们相比之您确更有能力——希望您不介意这说,画画这条道路不容易,需要更好经济支持、更自由人生空间。这些都是们无条件给予郁南。你上次想法很对,郁南回到严家,对他前程确很有帮助。何况,郁南从小就没有享受过父爱,现在是时候回家去得到他本来应该拥有东西。正值春节,这个时间回去也是家团聚,寓意很好。”
郁姿姿无法与严思危对视,侧着头默默流泪。
严思危话说出来就觉得后悔。
好好场认亲,好好场相聚被弄得像是吵架。
他主刀多年,早已练就身临危不惧,怎会在这种场合失分寸?
郁南力气很大,严思危差点摔倒。
还好房子小,他下意识扶住个柜子稳住身形,很抱歉地说:“对不起。”
郁南眼睛幽黑,思路清晰,说话却有些恨意:“那又怎样?你说得这好听,你们家还是把弄丢?连孩子都丢,还能说爱他吗?”
严思危时语塞,微微怔愣。
他没想到郁南伶牙俐齿起来,也是不饶人。
严家人痛处就在这里,郁南戳得很准。
郁南还要继续道:“世界上最爱只有妈妈,你们不能和她比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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