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南手足无措,严思危与严慈安开始劝慰,郁南被众星拱月地看遍,长辈们都爱不释手地抱过他、摸过他,才算是真确认孩子找回来。
外婆牵着他手不放,直询问他爱吃什。
连外公都开口说不要直给孩子夹菜,让孩子自己选。
终于,有个陌生声音开口:“外婆,也要吃那个。”
被忽视严思尼把碗递过来。
三人仅在外面停留五分钟,严慈安早就不知道从严思危口中打听过郁南多少遍,当下要问话也不多。严慈安平时严厉极,本不善言辞,面对郁南能这慈爱本就是奇观。
郁南完全不知情,有父亲感觉对他来说很奇妙,这点无法和他记忆中养父重合,却很完美契合这个位置。
光是这样相处中,不说话,对他来说就很好。
他现在有爸爸。
三人进大厅,厅内交谈戛然而止。
郁南心想,爸爸鼻头果然有些大。
走得近,严慈安眼神紧紧刻在小儿子身上,当辈子领导,竟然紧张得不知道要怎做。
郁南白净乖巧,很直接喊声:“爸爸。”
这声音又软又糯。
严慈安憋半天,说句得体话:“郁南,你好。”
这里,他又补充,“还有个严思尼。今天他在那边开派对,应该是和他们起过来。加加,知道你们以前有不愉快,不过早晚都会有次碰面,他如果说什让你不高兴,你不要理他。”
严思尼对郁南来说,甚至算不上认识。
覃乐风早已替他思考过这个问题,郁南表示不在意。
严家已经做得很好。
他们也是骨肉分离受害者,甚至可以说他们失去孩子后受到伤害远比郁南大,被内疚、自责与思念折磨着,却还能因为顾忌郁南感受强行忍耐,不愿给他带来丝毫困扰。
外婆立刻拿过碗,无尽怜爱地说:“哎呀,们思尼都吃醋。你要吃什,外
所有人都回过头来。外公、外婆、严慈安续弦妻子、严思尼,当然还有郁南最熟悉爷爷。
暖色调灯光下,郁南脸红个透彻:“爷爷。”
“快过来。”爷爷招招手,等郁南过去才说,“生日快乐啊。今天你满二十岁,又逢家人团聚,很有意义。会儿们照张全家福,等你像爷爷这老,还能回味这天。”
“谢谢爷爷。”郁南道。
他开口,外婆便回过神似趴在外公胸前哭起来,阿姨则红着眼睛细心宽慰。
严思危:“……”
郁南也察觉到父亲紧张,他眨眨眼睛,伸手道:“爸爸,们拥抱下吧。”
严慈安上前步,抱住小儿子,这个拥抱暌别二十年,不多时,他老泪纵横。
严思危也红眼圈。
他悲哀地想,要是早点认回弟弟,弟弟也不至于被个大他十八岁老男人骗。
郁南也想表现得好些。
他无法扔下郁家人去融入严家,却不是不能让严家得到安慰。
刚跟着严思危走过前院最后道门,踏上流水潺潺石砌庭院,郁南就看见个戴着眼镜中年男人站在那里,两鬓斑白,表情严肃。
看见两个儿子踏进来,眼神出卖他迫不及待,似乎已经等很久。
那是他亲生父亲严慈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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