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有晴惊掉下巴,把昨天下午事情说遍。
郁南越听越难受,脸色也变得有些苍白。都怪他换号码就玩自闭,除最好朋友和家人谁也没告诉,他只是想缓段时间,谁料作茧自缚,自作自受。
他秘密,最终还是被宫丞知道。
虽然那也算不上什秘密,可是却让他觉得耻辱。
彻头彻尾愚蠢贯穿着整段关系,世界上定没有人会比他更蠢、更傻。
他当时只觉得可爱。
现在那个痛恨年纪人换成他。
他甚至开始无用地懊恼,为什他要比郁南大那多。
如果他年轻点,再年轻点,或许他可以成为郁南同学,成为这里学生,无时不刻不陪着他。
*
“好。”宫丞沙哑开口。
“会陪他。”
这晚,方有晴受宠若惊,因为宫先生又吩咐司机,亲自用车将她送回学校。甚至,宫丞还对她表示感谢。
“谢谢你们那时候陪着郁南。”男人沉声道。
等方有晴走,车子却久久没有离开。
宫丞道:“是吗。”
方有晴有些尴尬,她不明白为什俞川这样讲话。
俞川笑,与宫丞斗对他来说是逞口舌之快而已,于是不再提,只总结道:“好在效果很棒,就没见过比郁南更适合纹玫瑰人,这幅作品名字就叫《玫瑰美人》呢。”
宫丞面沉如水。
他想起郁南哭、郁南笑,郁南在他面前肆无忌惮与剔透心,也想起郁南面对他时那空洞眼神。
“咔嚓”声,郁南手中那根素描铅笔竟被他不自觉地单手折断。
郁南低头看:“……”他笔。
方有晴吓跳:“……对、对不起啊,不知道你们……那,你还去不去补色啊。”
这真是个尴尬问题。
没有人比方有晴更清楚郁南纹身前因后果,甚至她还亲手牵线搭桥,参与整个过程,
郁南第二日上课,遇到方有晴。
“喂,你什时候去啊?”方有晴说,“这次想加条鲸在这里!起啊!”
郁南握着画笔,漂亮圆眼睛里流露出迷茫:“什?”
方有晴正指着自己手臂,疑惑道:“纹身啊!宫先生没有告诉你你该去补色?”
听到这个名字,郁南收起那幅迷人迷茫状,变成个精明冷美人:“宫丞?你为什提起他呢,已经和他分手。”
它停住郁南宿舍楼下,在新发芽那棵树下停到半夜,看着宿舍楼上某个窗户灯光,直到熄灯为止。
宫丞手机里,早已有郁南新号码。
他捏着手机,看着那串数字,迟迟没有拨打出去。
这是学生宿舍,打电话又怎样呢?郁南听到是他,必定不会接,他根本无法闯入其中去勉强个小他十八岁学生。
郁南曾不止次哭泣着绝望着说:“为什不再长大点,为什要比你小那多?为什不再更早时候遇见你?”
“不会再陪你玩”。
讲那句话时候,郁南心里有多痛?
宫丞很想很想,立刻将那个小家伙拥入怀抱里,紧紧地抱住他。
然后告诉他,永远不会再让他那难过。
方有晴看出宫丞心疼,好心道:“宫先生下次陪郁南来吧。可能有你陪着,他就没那疼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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