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南闷闷不乐好几天,覃乐风见他露出笑容,好奇地凑过来看。
“咦,这谁?”覃乐风点开段裕寒头像。
“是以前集训时认识朋友。”郁南说,“那时候他可以说
然后将人捧在手心里宠,永远不让他难过半分。
他不可能放手。
*
两天后。
段裕寒:[你在干什?]
最难以启齿告白都奉上,也换不来点信任。
宫丞感觉到失控。
他世界并不是完全由他掌控,郁南就是那个意外,掌控他全部爱欲情感。
直以来,正如他道歉时说那样,因为郁南年纪小不谙世事,足够乖也足够单纯,他可以恣意将郁南情感拿捏在掌心,进退全由他心情。
不愿意花心思去哄时候,就晾晾。没有精力去陪他玩时候,也晾晾。
……
这他妈还怎轻松?
睹物思人。
把年纪,说出去简直令人笑话,老男人个还要靠个玩具娃娃来思念放在心尖上小情人。
小家伙说爱就爱,说走就走,点也没有外表看上去那无害,受伤之后浑身是刺,让人根本无法下手。
头被摔破,胳膊断掉只,腰部摔成两截,能看见里面用来填充骨架芯。两条腿还在,脚却不翼而飞,只剩个球形关节还堪堪卡在腿上。破碎娃娃身上只有套衣服还是完好——那是郁南请人帮忙做情侣装。
宫丞将地上东西捡起来,司机迟疑地出现:“宫先生。”
宫丞脸色难看,开口道:“帮忙找。”
保镖也来。
郁南摔得太用力,水泥地面弹射下,四个人找阵子,始终找不完整。
郁南:[在画画。你在干什?]
段裕寒:[也在画画。]
两人同时拍张照片发给对方。
郁南莞尔笑。
段裕寒学建筑,郁南以为他在画建筑平面图,不料却是副透明水彩,画是深城风景。郁南也在画画,不过他是用iPad,画是动漫人物。
晾两周、甚至三个月,只要他招招手,郁南就会颠颠地扑上来撒娇。
他玩弄人心,自视甚高地站在年长者台阶上,清楚地看到郁南每个渴望,轻易将郁南完全调教到合乎心意,再反复占有。
他现在才明白,郁南之所以永远热烈,是因为郁南爱他。
旦郁南不爱,他就什也不是。
如果世界上有后悔药话,宫丞真想吃颗,叫他从第次见面时、从占有欲膨胀时、从底线退让时就逐次发现自己真心。
宫丞记得郁南说过:“伤害个人,就是毁掉他最珍视东西,让他精神上痛苦比让他肉体上痛苦更为折磨人。想到他能受到折磨,就觉得很快乐。”
原来他不是说说而已。
郁南善良娇弱,从来都只给他放在心里人。
可是,郁南真得到快乐吗?
将娃娃摔下瞬间,他明明看见郁南嘴唇苍白,满脸是泪。
路过行人好奇地看着他们。
宫丞掌中捏着娃娃,实在是与他本人太格格不入。
他无所察觉般,沉默地站在路边抽支烟。
……
“你忙起来看到它,就像陪着你样。知道很多时候帮不上你忙,可是还是想做点什,哪怕是让你看到它时候轻松点也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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