郁南骤然僵硬,他确这说过。
渐渐地,他脸红得滴血,因为他想起来这句话是在怎样情况下说:“那又怎样?那句话又不是针对你才说,是对喜欢人说。对别人样会说这样话。”
宫丞冷淡些:“是吗。那你记好,以后这句话只可以对说。”
郁南气结:“你——”
宫丞掐住他下巴:“南南,你还不明白,不是在和你玩。”
“在干什?”他问。
郁南动作停下,却没有回头,自然没看见男人眼中闪动情绪。
他知道是宫丞,但是他没有说话欲望,就沉默着,很好地履行着“不拒绝”义务。
宫丞只是因为抱着他而他没有反抗,就忍不住收紧臂膀。
郁南腰窄,抱在怀里特别契合,久违地再次感受到这种感觉,让宫丞因工作烦闷情绪放松不少。
宫丞上楼,似乎就有数不清电话要接,看不完文件要签,忙得连饭都没空吃。
郁南肚子早就饿。他这几天也没好好吃饭,和段裕寒起时候总是去吃汉堡等物,为节约还只能吃便宜,钱他们得省着用。
被宫丞抓走之后,他也没什心情吃饭,直到现在证件在办,有希望回去,他才察觉食欲存在。
他还是得吃饭,既然要好好回国去就没有虐待自己道理。
画十几年画,水都没烧过壶,郁南烹饪知识十分匮乏。
这是郁南心中根刺。
然而说完这句,郁南就别开脸不再说话。
*
郁南做好最坏打算。
他真心觉得宫丞手段很流氓,他表现得好不好,还不是由宫丞说算?
他在怀中人脖颈旁轻轻吻:“现在才明白你是什意思。”
郁南头皮发麻,不知道为什宫丞可以做到对他们早已结束关系若无其事。
他终于轻微挣扎下,垂着睫毛开口:“你是指为什说你是混蛋吗。”
说好要忍,但是真很难。
宫丞不与他计较,沉声道:“你那时说,人要是不吃饭、不睡觉、不穿衣服就好,那样话就可以不上班、不学习,和喜欢人在起,什也不做,安安静静当条咸鱼。”
这里只有他们两个人,以前这种情况,直都是宫丞负责做饭给他吃……郁南不愿去回忆那些细节。
他不会做,也没有办法上网查询食谱,目标便瞄准冰箱里面条。
宫丞出来时,便看见郁南在水池前背影。
天已经黑,郁南专注地低着头,露出毛衣领子里段纤细脖颈,看上去分外乖巧。
宫丞从背后将人抱在怀中。
人为刀俎为鱼肉,接下来除忍耐,还不是只有忍耐。
证件办好就可以回国。
就可以离这个人远远。
他边安慰自己,边后悔,早知道还不如上那趟航班,忍受宫丞十几个小时,总比现在要忍受他几天好。
然而任他在房子里转来转去胡思乱想,坐立不安,把宫丞想得特别无耻,宫丞却整天都忙得停不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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