桌上水杯则显示着刚才有人来过。
水杯旁扔着些皱巴巴有些湿润纸巾,用途不明。
陆斐接过元加依递过来手机,说句“谢谢”,用算不上热络与温和语气,如既往冷淡。
几分钟前,有人崩溃地在他沙发上嚎啕大哭,哭得很丑。
大概,和那天蹲在小区花园模样差不多。
他重新看看那件扶手上外套,转头问陆斐:“你们上过床吗。”
陆斐知道他在问什,也没有要骗他意思,答道:“没有。”
舒沅又问:“那接吻呢。”
陆斐语气很平静:“没有。”
舒沅又“哦”声,问:“你牵过他手吗。”
舒沅又说:“你说要分手那天,在家里等你,可是到直从下午等到天黑,你也没回来。”
两人之间忽然平静下来氛围让舒沅凭空多出很多倾诉欲,条条地回忆他们分手后发生事,都想讲给陆斐听。他说在俱乐部那天,说“靳琛很讨厌,他靠过来时候觉得他身上好难闻,他还问要新电话号码”。
把这些都说完以后,陆斐说:“把表格发给你,回去以后你看再做决定。”
好像长久、迷蒙梦境终于醒。
舒沅在酒店等陆斐几个小时,进门二十几分钟,就被迫从梦境里醒来。
这里想,外套果然不是陆斐。
电话挂断。
气氛有瞬间凝滞。
刚才话题被打断,已经不适合再继续,舒沅打破沉默:“上次差点也把手机弄丢。”
陆斐说:“知道。”
舒沅这些问题时候并没有哭,只是双眼通红,因为压抑得太凶,连鼻头都是红。他皮肤白,旦想哭或者哭过就非常明显,透出种纯粹、小朋友才会有脆弱,让人不忍看到他露出任何难过样子。
可是,随着陆斐最后个答案,眼泪便随着舒沅点头动作掉落出来,迅速而凶猛。
陆斐回答是:“牵过几次。”
元加依到房间来时,陆斐请他进门后就坐在沙发上,很难得地在失神。
房间里有种咸湿压抑感,透着悲伤。
陆斐虽然冷酷,对他却还是算温柔。
就算分手,他们之间也没有恶言相向时候,他吵过闹过,陆斐保持态度如既往。
以前舒沅有多喜欢陆斐这种理智宽容,现在就有多害怕。陆斐心是块漂亮石头,失去,就只会在别地方发出冷硬光。无论他如何想要把它捡回来全力拥抱,都捂不热。
陆斐有请他离开意思。
舒沅听得懂,因为元加依就要来。
舒沅点点头:“谢晓芒打电话给你,你没有去帮拿。”
陆斐:“嗯,不方便。”
舒沅又点点头,他知道现在自己看起来定有点傻。
他又说:“养只猫。上次在路口碰见你,提在手里那只就是它,不知道你有没有注意到。它不太听话,老是在你喜欢那块羊毛地毯上尿尿,再过段时间,等它不尿,只好把地毯扔。”他似乎在询问陆斐意见,“可以吗。”
陆斐说“你决定就好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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