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擒就知道他没吃饭,好好地突然从片场回来总不能是给他做饭,分明就是勾引他下来当苦力。
他生气地做锅面条,汤汁浓白、金黄。
裴容恍然大悟,原来酸菜下锅前要过遍沸水,再使劲揉洗,才能把土腥味去掉,煮出来面汤颜色才不会深褐。
他不吝夸奖:“陆总懂得好多。”
陆擒:“不要阴阳怪气地叫陆总。”
做菜过程中,裴容已经感觉到不对劲,为什这个汤底是褐绿色?
楼上。
陆擒握着笔,目光盯着文件上某行字久久不动。
裴容掌勺惊天动地碰壁声从下面传来,看样子再过会儿锅都该掀。
陆擒觉得自己上裴容当,但是裴容说得又句句在理,但他就是不爽,仿佛他是来给裴容当……,他不想说出那个自降身价词。
二楼有两间屋子,中间楼梯隔开,门对门,除裴容卧室外,另间被改造成陆擒书房,红木书桌上赫然两台大显示屏,打印机碎纸机应俱全。
裴容靠墙看会儿认真工作男人,问道:“你中午吃什?”
陆擒目光盯着电脑,冷冷道:“没胃口。”
裴容听出他郁闷,陆擒像是到戒烟瘾最关键阶段,除想抽根,其他什也不想吃,只能用工作麻痹自己。
戒断反应还挺强烈。
裴容整天都有戏时,中午不回来吃饭,他懒,片场到宿舍有定距离,能不挪动则不挪动。
今日戏份是研究员在广场和村民喊话,裴容拍早上声嘶力竭,嗓子有点不舒服。
助理拿来两盒午饭,问他想吃牛肉面还是腊肠炒饭。
裴容喝着水,没啥胃口,“算。”
助理着急道:“下午要拍犁地画面,不吃饱没力气干活,导演要骂人。”
裴容:“哪里阴阳怪气?”
陆擒沉着脸道:“现在难道不是更像打工?”
裴容苦口婆心,引用古话:“不经番寒彻骨,哪得梅花扑鼻香?”
骨子里掠夺本性被裴容三言两语压制住,陆擒,bao躁、愤怒,他应该立刻买机票离开!
黑色水笔被摔到地上,啪地声崩开笔芯。
陆擒裹挟怨气下楼,把揪过裴容在他后脖子上咬口,撸起袖子,抬手把锅黑暗料理唰地倒进垃圾桶。
裴容捂着脖子瞪眼:“倒中午吃什?”
虽然不倒,他也下不口。
不过世上哪有边享福边就把烟瘾给戒?裴容才不会心软。
他自己去厨房,试图模仿陆擒做菜,只要过程差不多,味道应该也差不多吧?
冰箱里有面条,就做碗酸汤肥牛面吧。
裴容家里用电,不开煤气,但是陆擒做饭使用煤气灶和大铁锅配置,让他第步就难住。
他召唤助理,把煤气灶开火,先熬锅水,把大片酸菜放进去,沸腾之后加面条,再扔肥牛和葱花,滴几滴橄榄油。
导演大多数时候很凶,裴容刚来时候,颜值盖过演技,导致像个花瓶,被骂好几次。
自己演技麻麻被骂应该,但因为没力气被骂就有点冤枉。
裴容看看腕表,显示十点四十,距离下场戏份还有1.5小时。
鬼使神差地,他对助理道:“回宿舍吃。”
不知道陆擒中午吃什,应该来得及蹭顿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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