更何况,某个人表情跟无牌无证黑车司机样黑,极有可能夜黑风高杀人放火。
小电动前边空间都不够陆总放大长腿,他转下把手,开到裴容身边,语气凶恶如绑架:“上车。”
裴容脚步顿,转身,咔哒解开手腕上千万豪表,扔进陆总西装兜里。
不知道陆擒这副黑脸要去哪里,总之坐小电动就低调点。
陆擒心脏骤紧:不至于吧,不就是没开重型机车吗?货不对板就嫌弃到连表都不要吧?
……
大美人从疗养院大门出来,目不斜视地走向停车场。
他晚上回家,就算只有小段路,也要开四轮,虽然倒车麻烦,但是比较安全。
“滴滴滴。”陆擒按喇叭。
裴容视若无睹,谁要坐时速不超过20码、不需要车牌和驾驶证就能上路电动自行车啊?
陆擒黑眸乌沉,心潮起伏。
说实话,火冒三丈。
他受不裴容预设任何醒不来念头,甚至玩笑般地安排后事,而自己只能被迫接受结果,违背他掌握本能和意志。
江焱火上浇油:“本来手术定在周二,他都入院,周早上跑。”
看着陆擒瞬间铁青脸色,江焱揉揉裴格小耳朵,这就是告状且祸水东引快乐吗?治咸鱼还得靠陆总。
当然,他不会给江焱机会。
江焱跟蹲蹲把模型拆解玩儿,对陆擒道:“带蹲蹲会儿,裴容快从疗养院回来,大晚上你要不要去接他?”
陆擒愣下,道:“蹲蹲说你有喜欢人。”
饶是江焱也耳根红,他跟蹲蹲发牢骚,没想到会被陆总知道,他明白陆擒重点,道:“不是你想那个人。”
江焱可不想被天凉王破陆总纳入情敌范畴,忽然提道:“你知道裴容动手术前在说什吗?”
脾气这大,他还没
他要骑摩托!拉风摩托!
三年还能骑马,有儿子待遇怎还降级!
要摩托给电动,要电动给摩托。货比货得扔,人比崽气死。
大美人整个不理解,突然想到,重逢以来,陆擒拿着会员卡在庄园吃着喝着白嫖,别墅住着也没给钱,股票到现在还没涨回来,还跟他算红酒价格,唯送手表还是三年前款……
净亏损。
陆擒僵硬地转身出客卧,在蹲蹲面前他不敢释放自己丝毫针对裴容负面情绪。
到外面,微凉夜间空气充斥肺腑,陆擒垂着手掌攥紧成拳,手臂伤口绷紧,有些麻木疼意。
裴容居然害怕到动手术之前溜,纵使这样还是没联系他独自面对。
他比未知、比鬼门关阎王,还让裴容害怕吗?!
有多害怕?他倒要试试。
陆擒眸光颤,看向江焱,他几乎确信江焱不说,他这辈子没有机会知道。
“他拿出块手表……就是蹲蹲换橘子那支。”
江焱捂住蹲蹲耳朵,语气贱贱地模仿:“整个孕期没想起取名,躺在那儿想起来,说要是醒不来,就把这块表和孩子起扔陆家门口。”
“说你再说句就让陆总过来陪产,他就乖乖戴氧气罩。”
江焱三句话,就把陆总注意力引到裴容身上,并且表明自己直都很支持陆总陪产,都是大美人决定,跟他没有关系。他不是从犯,是被迫协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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