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绛从地上爬起来,姿势不太自然地从卧室柜子里搬床新被子出来:“被子蹭湿吧?晚上换床。今晚你在这里睡,去你屋里。”
他把被子放在床尾,快速退出房间,拉上门。
商景眨眨眼,这配合?
殊不知,门外贺绛迅速靠在墙上,狠狠吐出
“、……”商景被贺绛问得哑口无言,他还没想到怎办。
于自己,他不能寻死觅活。
于贺绛,他能拿贺绛怎办?以牙还牙吗?
贺绛自反省:“错,包着你被子里也有气息,这算不算耍流氓?”
他不说还好,说,商景觉得自己和被子亲切相拥每寸肌肤都在燃烧,像豌豆公主碰糙劣粗麻,四处都在漏风,风吹火燎。
虽然说贺绛要不是想掐他屁股放开他脚踝,他还不定有力气挣脱,精准踹下渣男。
商景见贺绛没有持续发狂,抓紧时间把自己包粽子。
贺绛卧室被子是湖蓝色,边缘绣着银光流动暗纹,像汪清浅温柔湖水,波光熠熠地将商景包裹住,只露半张脸出来。
为增强讨伐登徒子气势,商景艰难地从床上站起来,居高临下地看着坐在地上贺绛。
“你做什耍流氓!”
贺绛冲动行为,两分因为脑抽想看看老婆是不是双性,三分是他心底永远不服气商景分扯淡分手理由,他宁愿相信更扯淡理由,剩下五分出自色胆包天。
在看见商景伸手向他要浴巾那刻,贺绛智商选择性地被欲洪流裹挟,管他三七二十,先看再说。
商景刚刚泡二十分钟热水浴,每处都泛着温热粉意,锁骨凹陷处水珠随着猝不及防天旋地转四下放流,在卧室顶灯照耀下,像凝结在忍冬枝头雾凇,晶莹里包着红艳欲滴。
贺绛喉结滚动下,理智回来又失去,顺便带走自制力,商景浑身湿漉漉,握在手心里脚踝潮湿细腻。
商景被突如其来变故吓呆,等他完全接收到自己以副怎样姿态面对贺绛时,脚板条件反射绷直。
商景大声:“当然算!罪加等。”
贺绛表情略微严肃:“那你别披着,被子犯错承担不起。”
商景下意识就想扔这流氓气息被子,幸好理智阻止他。
老流氓在骗他脱光!
商景拿他无可奈何,在床上秦王绕柱走,色厉内荏:“你出去!”
贺绛舔舔后槽牙,他眼里商景此刻就像个没有实权傀儡小皇帝。
小皇帝居高临下气势汹汹看着他,他却知道,被子里没有件蔽体衣服,连被子都是从他床上拖。
贺绛正色道:“听错,以为你想出来。”
商景瞪圆眼睛,踢踢腿:“你还不承认!”
贺绛好笑地看着商景,目光却如深潭,虎视眈眈:“好,承认。你打算怎办?”
握着老婆脚踝贺绛自然第时间发现商景蓄力情况,电光石火之间,他没有立即弃床逃跑。
三秒后,贺绛闷哼声,被商景踹着肩膀翻下去。
“不要脸!流氓!”
商景立即扯过被子盖住腰,脸颊红个透,呼吸局促,吐出热度仿佛能把洗澡残余水汽带走。
趁他不备耍流氓就算,被,bao力制止还不知悔改!怎还……还掐他屁股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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