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定是被作精附身!他才不承认那些事情!
远处传来庄衾担忧声音,“小景他怎样?”
贺绛尽量乐观道:“医生说是睡着,应该快醒。”
庄衾……庄衾好像说过句很有哲理话。
“要是能像你样失忆就好。”
贺绛想奔现,他又回不国,还是暂时不联系。
商景最终决定毕业后回国,和母亲摊牌时候,脚腕上被砸碎玻璃杯割破个大口子。
商妈妈没辙,冷冷地道:“你要是回去,视同于放弃你父亲遗产。当初答应你伯父,会把遗产中属于你那部分用于栽培你。如果没做到,他就来接你回国。既然你现在主动选择回国,那就当说话不算数。”
傅蓬遗产经过打理,增值到几千万。
商景并不知道父母早就决定要离婚,他爸爸还立有遗嘱,道:“本来就是爸爸留给你,不要。你抚养成人就足够。”
贺绛亲完后,冷着脸道:“抵个机票钱。”
那天,伤心贺绛上飞机后,商景还靠在梧桐树下回不神来。
月老红线化作金色梧桐叶,落在发梢间。梧桐种子滚到心田,开始发芽。
商景迟钝地,对着空气,低声喃喃,可以奔现啊。
贺绛总是自嘲自己不该亲那口,呈口舌之快,结果商小狗太好亲,反而加倍念念不忘。
他急切地想说些什,但是思考不出结果来。他从没想过,他们隔着太平洋网恋可以当真。
贺绛这样大明星,光鲜亮丽,呼百应,为找拍戏感觉,网恋都要小心翼翼地跨国找,生怕惹上甩不掉麻烦,谁当真谁傻逼。
“行,你真行,是自作多情!”
贺绛气得踢脚梧桐树,当着两人面,互删联系方式,气冲冲地走。
“就当们今天没见过,你最好不后悔。”
商景幽幽睁开眼睛,茫然而无辜道:“贺绛?你怎在这里?”
贺绛松口气,让庄衾去叫医生:“……你在出租屋遇到小偷,已经报警抓。”
今年十月,商景揣着自己努力打工赚来两万块,买回国机票。
……
医院消毒水味道传进鼻尖,商景隐隐约约听见贺绛威胁他要给他插尿管,顿时清醒。
记忆回笼,商景闭着眼睛,心如死灰。
他明明想先跟贺绛做朋友!现在还有什脸当人老婆。
他不知道是,他把商景亲开窍。
商景准备回国事情被妈妈知道,把他叫回去骂顿,“带你来美国,给你提供最好学习环境,让你学钢琴,不是为让你翅膀硬回中国!你待在妈妈身边最安全!你回国算什?混不下去灰溜溜地回去吗?那不得给人看笑话!”
商景心想:不,点也不安全。
商妈妈以回国就断绝母子关系要挟,或者答应她条件:找个白人女孩结婚,她想要个混血孙女。
商景两者都不同意,只能搁置回国事。
“后悔也没用。”
商景张张口,英语和母语在舌尖绕来绕去,像是回到当初失语后刚刚开口那段时间,额头上都沁出汗来。
贺绛走出十米后,突然凶神恶煞地折返回来,二话不说,按着商景抵在梧桐树上亲个够本。
舌头都伸进去。
商景思路断绝,彻底给亲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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