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衣不得不加入迷信队伍:“沈磡他还克妻,害怕。”
林姨刚才光惦记沈磡是个傻子,忘记思考这茬,此时便慌:“那怎办?要
林姨手腕颤颤,白粥洒出来:“这、这可怎办?”
顾长衣:“还是承平侯长子。”
林姨大惊失色,然后像是想通什样,劫后余生般喃喃:“幸好,幸好。”
顾长衣:?
林姨:“听闻承平侯长子自小痴傻,怕是男女都分不清,你要真嫁过去,只要哄住相公,别跟他……生孩子,往后衣食无忧。”
罗风英看着顾长衣有些苍白脸色,心想说不定诅咒已经见效,努力挤出个笑容:“好,出嫁前是该好好养身子,将来好生养,早点诞下嫡长孙,站稳脚跟。”
顾长衣:啧,罗风英说话他是真不爱听。
不过能坑她笔钱,顾长衣还是很满意,出门还端走桌上盘红烧狮子头。
“人微言轻,就不跟你们块吃。”
罗风英气得要命,这小东西专挑她喜欢拿。
罗风英小心观察顾长衣神情,怕他不服从闹事,见状也微微放心。
顾长衣灵动眼珠转转,闪过狡黠:“成亲可以,不过得把以前事做个断。”
罗风英:“什?”
顾长衣:“在外面欠百两,夫人也不想背着欠债名头嫁人吧?那咱家多没脸?”
罗风英掌着家里中馈,大钱小钱都从她这儿走,这些年她没给顾长衣多花文钱,临到出嫁张口就是欠百两,她听得咬牙切齿:“怎欠那多?”
承平侯对自己儿子都不错,几次三番地腆着老脸给傻儿子说亲事,顾长衣嫁过去,好歹是个长媳,总不会饿肚子。
林姨继续道:“等沈二公子也娶妻,你找个由头,跟大公子起搬出沈家,侯爷应当会答应,再给你们划分几个田庄……”
林姨替顾长衣担忧十几年,此刻越想越觉得这对顾长衣是门好亲事,她没什见识,只要顾长衣余生能衣食无忧,便是最好。
顾长衣压低声音:“林姨,承平侯锲而不舍地给儿子说亲,不就是为传宗接代那点事?你说沈磡能男女不分吗?身边人不会教吗?”
林姨:“这……”
亲娘事,顾长衣不急,单凭他力量很难找到布郦族,他得先有钱。有钱,找布郦族或者迁坟都容易多。
顾长衣出来趟,发烧有些反复,回到自己屋里连忙打桶井水搓毛巾,又继续像个病号躺在床上。
林姨端碗清水粥:“二小姐,吃得下东西?”
顾长衣发烧就没胃口,摆摆手道:“林姨你吃吧。”
他想起什,骨碌从床上坐起来,跟林姨招招手,低声道:“林姨,定亲。”
顾长衣笑眯眯看着她:“多亏您啊,家里吃不饱,只能去外头吃。”
罗风英:“……”
顾韦昌因着要把顾长衣拿去利益交换,难得地管回后宅事:“说什话?家里怎能吃不饱?以后伙食比照这边。夫人,给他支百两。”
从罗风英手里抠钱给顾长衣,简直要她命,她不断安慰自己,就当是提前预支嫁妆,等成亲她给顾长衣弄箱石头去,况且沈磡克妻,顾长衣还不知道能活多久呢!
就让这个小贱人蹦跶几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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