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衣没听见。
沈磡松开顾长衣手,踢马肚,马儿受惊扬起前蹄。
毫无意识顾长衣猛地下坠,瞬间清醒,惊魂未定时,只大掌往后拦住他腰,把他捞回来。
叫醒服务太刺激,顾长衣睁大眼睛,受惊地环顾四方。
沈磡:“醒。”
顾长衣迷迷糊糊:“好。”
天光破晓,大地渐渐清晰,顾长衣终于脑袋沉,伏在沈磡后背。
太阳露出金边,马蹄倏地停住。
柔软脸颊贴在男人宽阔后背上,乌发被微风吹乱,清浅呼吸钻透衣服,蒸得沈磡背上那块都热。
沈磡坐姿清隽,目视前方,端得副睥睨天下之姿。
顾长衣:“……好。”
他深谙此刻要想快点走,就不能解释。
沈磡冷漠地站在旁,忍忍,没让顾长衣还他清白。
上马,顾长衣问:“你跟他们说什?”
沈磡反问:“你跟故友说什?”
沈磡觉得下刻腰带就会松开:“你还是抱着吧。”
顾长衣:“好哦。”
两人慢慢回到农家院子,沈磡把另外匹马缰绳放长,同握在手里。
他不可能马上教会顾长衣骑马。
就这样吧。
淡淡移开目光,禁止自己打探。
顾长衣有些激动,也有些生疏,沈磡“驾”声策马起步时,出于惯性后仰。
电光石火之间,顾长衣抱住沈磡腰。
是兄弟就要勾肩搭背。
沈磡身体僵,把马跑得飞起,顾长衣搂得更紧。
顾长衣:“醒。”
沈磡:“那就下去。”
顾长衣人事不省,沈磡动不动,画面仿佛静止。
久到两匹马吃饱路边春草,终于又听见声“驾!”
沈磡大掌按住顾长衣交叉在他腰上两只手,开始真正赶路。
顾长衣睡梦中被带着越过山林河流,最后两人停在间客栈前。
“醒醒。”沈磡喊道。
顾长衣识趣地闭嘴。
两匹马到沈磡手里,乖顺得批,走得十分稳当,不疾不徐。
顾长衣开始克制着和大侠保持距离,走出里地后就开始犯困,脑袋点点。
沈磡语气凶恶:“别睡。”
他给顾长衣留足时间睡觉,他偏要去跟故友相会,沈磡完全不同情,也不会再留时间给他睡觉。
二老担心宿,沈磡和顾长衣都偷偷在屋里放银子补偿,不同是,沈磡比较有钱。
老婆婆欣慰地看着两人共骑马你侬侬,煮两个鸡蛋:“带着路上吃。”
“以后要好好,互相体谅,三年抱两。”
老婆婆捻捻顾长衣鬓间草根,给她拉拉领口,盖住雪白脖颈,掩住那块抓出来红痕。哎,这孩子怎点都不知道掩饰。
“肚里这个出生,赶紧跟大相公再要个,以后你半夜跑出去看他还找不找。”
他忍忍,道:“松手。”
顾长衣苦恼:“你太快。”
这不是稳当高铁,感觉不扶着点时刻会被甩出去,屁股都疼。
沈磡心道声“麻烦”,放慢速度。
顾长衣大概知道大侠不喜欢别人碰他,坐稳,谨慎地把两根手指插入沈磡后腰带,将将勾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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