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衣缓口气:“被告是不是西疆将军?”
大理寺在大理寺卿殷雪臣主持下,大部分案件审理对外开放。今天审理叛将,本来应该秘密审理,但是刑部兵部掺脚,殷雪臣便上书陛下,请求公开,以儆效尤,众目睽睽之下,刑部不敢放肆用刑。
然而事情有些出乎殷雪臣意料,今天老百姓全都跑去看顾长衣出嫁,观审厅只有寥寥几人。而犯人王琎又是个倔,对峙几番,毫不配合,刑部尚书拍惊堂木:“狠狠打!打到他说出地图在哪为止!”
刑部尚书职级比大理寺卿高,殷雪臣微微皱眉,王琎年过半百,怕是挨不起。
他正要力争,突然道清亮镇定声音插进来。
“慢着!”
变故引起全部人注意,不约而同屏住呼吸——高潮终于来!
就说沈磡克妻是真!
怎突然放下花轿,顾长衣还活着吗?
万众瞩目麾下,火红帘子掀,顾长衣钻出来,微转头,看见大理寺庄严匾额。
顾长衣自己喊停,恐怕喊破嗓子都没用,还是这个方法简单粗,bao。
“刑部,那可完……”
顾长衣竖起耳朵,大理寺?城防图?叛将?
会不会就是黑衣人交给他地图?
如果地图是此案关键证据呢?
还有,刑部尚书好用刑……刑具招呼下去,武将只能赋闲养老。
于有新娘成功上花轿,这新娘还是顾长衣,今天几乎全城百姓都跑来看热闹,两边挤挤挨挨,排场比公主出嫁还大。
他们对沈磡克妻深信不疑,看向花轿有种“怎还没出事”诡异心态。
“没有八抬大轿,有点简陋啊。”
“废话,万……那不是浪费钱吗?”
“傻子居然没来接亲?”
满堂惊讶,扭头看向来人。
顾长衣身后浩浩荡荡群人,有看热闹,有捉他,搅在起乌烟瘴气又透出丝喜庆,反倒让他马当先。
“放肆!堂下何人扰乱公堂!”刑部尚书怒道,“给拿下。”
殷雪臣摆手:“不急。”
大理寺人还是听命于自家长官,便没动。
他收起石头,趁所有人没反应过来,冲到大理寺门口。
顾长衣身金光闪闪,闪周围人眼,这不比菩萨金身还闪?
豁!
老百姓纷纷瞪大眼睛,难不成要请大理寺主持退婚?
……
他必须马上到大理寺。
顾长衣正要喊停,耳边忽然又听到那两人议论,说“前面就是大理寺,等下经过们去看眼,再决定看哪个热闹”。
屁股搭回坐垫上,顾长衣认真地听那两人说话,直到他们说到,果断从无涯境拿出块巨大石头。
咚!
花轿吃重,轿夫承受不住,将花轿放下。
“这不挺好,出来要是听见自己媳妇风言风语还不当场悔婚?哎,傻子能听懂吗?”
“哎,今天为看顾长衣出嫁,都没去看殷大人审理案件,听说这次犯人来头可大,估计要审早上。”
“是那个把城防图交给敌国,叛变王将军吗?以前还听说他是常胜将军。”
“待会儿去大理寺还来得及。”
“殷大人断案如神,铁面无私,看他断案特有意思。但听说这次刑部兵部三堂会审,刑部尚书喜好用刑,屈打成招没意思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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