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衣用脸盆分装热水,拧把毛巾,“脱衣服。”
沈磡把手按在腰带上,谨慎地后退两步。
顾长衣把毛巾搭在胳膊上,打算慢慢纠
顾长衣心里喜,故意让着他,能沟通真是太好。
等沈磡吃完碗底最后口,顾长衣把剩下几口饭扒完,道:“你赢,做得很好,明天好好吃饭也有糖吃。知道吗?”
沈磡点头,这样最好不过。
院门推开,两个下人抬热水进来。
“服务很周到啊。”顾长衣感慨,他刚想洗澡,进去看只有个浴桶。
伙食还行。
沈磡皱着眉,这些菜看就是婚宴上剩下来,重新摆盘下。
承平侯府婚宴非常丰盛,吃席达官贵人也以喝酒为主,饭菜小动两筷子。
沈磡吃惯侯府剩菜剩饭,还以为今天他们会做个样子,给顾长衣几盘新菜,就没让暗卫偷偷调换饭菜。
这里还只是暂时婚房,过两天就会搬回四面高墙牢笼里,伙食落千丈,比今天差不知多少倍,那时候顾长衣还能像现在这样大快朵颐吗?
顾长衣:唔。
要命。
沈磡:“要吃饭,饿……”
顾长衣立即闻到股若有似无饭菜香,饥饿感争先恐后地涌出,差点把他饿死在床上。
他动,股酸痛劲儿差点让他嚎出来,要不是他饿得没力气,能吓走方圆五里母猫。
沈磡盯着食盒,认命地去叫顾长衣。
……
顾长衣睡得正香,梦里家财万贯,山珍海味,忽然间梦境改,他肚子饿得要死,恨不得啃土时,面前出现两个人。
长得模样双胞胎分别端着盘蘑菇,有个声音告诉他:“沈磡手里是鸡枞菌,沈璠手上是毒蘑菇,你选个吃,不选就饿死。”
顾长衣出离愤怒,又饿又认不出兄弟两,直接气醒。
热水也仅够添满次。
只能两个人稍微冲冲,顾长衣试下热度,不高,快凉。
考虑到沈磡吃饭速度,顾长衣觉得这人做什都慢,得监督着沈磡先洗,免得他把自己弄着凉。
顾长衣拍拍傻坐着沈磡,“去洗澡。”
沈磡愣,两人在起生活,事情居然这复杂,他浑浑噩噩地被顾长衣牵着来到屋内,看见浴桶整个人不太好。
顾长衣看着沈磡仿佛慢放样吃饭动作,按这速度饭粒都硬,还是没忍住,道:“们来比谁吃得更快吧。”
他从无涯境拿出块糖:“你赢这块糖就归你。”
“很甜。”
顾长衣努力诱惑沈磡,对于他反应心里没底。
沈磡伸手抓住那颗糖,挪在自己面前,边吃边瞥那颗糖,仿佛赢定。
下午睡得太久,连日来骑马后遗症终于齐齐爆发。
顾长衣觉得自己就像刚变出双腿美人鱼。
真想让沈磡把饭拿进来在床上吃啊。
可惜不熟。
顾长衣艰难地挪到屋外,看见饭菜便也顾不得客气,端起碗就吃。
“去你蘑菇!”顾长衣猛然睁开眼睛,看见床边站着个人,外衫浅蓝,神情不似傻子。
此时,沈磡在思考怎叫醒顾长衣合适,没有装傻。
顾长衣慌张:“沈璠?”
沈磡无语,顾长衣是不是疯,在婚房里看见他,叫沈璠名字?沈璠能出现在这里?!
“弟弟……弟弟叫沈璠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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