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衣:“这玩意儿滑滑,吃不饱,你等下多吃两碗。”
他看见火光映出沈磡略微苍白脸,完全忘记他钢铁般小臂,想到他可能营养不良,眼也不眨地又抓大把阿胶红枣进去。
只要补不死,就往死里补。
顾长衣不是没想过把东西拿去卖,但与其卖东西被人恶意压价,留给沈磡补身子不好吗?样价钱不定能买回来这些。钱是靠赚。
上等贡品往往重质不重量,贵妃给几盒补品,包装非常夸张,但是按照顾长衣吃法,两顿就能吃完。
完蛋!顾长衣拍脑袋,他忘记以后三餐要自理!
沈磡等不到饭菜,饿得委屈!
“先吃糖。”顾长衣挠挠脸蛋,“忘记跟你说,以后侯府不送饭,们自力更生。”
沈磡垂眸,看来这是沈威条件之。
可惜聚贤酒楼饭菜,没机会送进来。
顾长衣:“你以后还是洗衣服,来劈柴。”
这遭,顾长衣也不忍心让沈磡个人搬,两人齐忙进忙出好几趟,终于把屋里杂物都挪到外面。
他找个抹布把炕擦干净,正想躺上去歇歇,沈磡搬着他被褥站在门外,用倔强目光看着他:“给你。”
顾长衣没拒绝他好意,大不两人再凑合晚。
他这睡就到晚上。
“怎这不小心?”顾长衣连忙跑到沈磡面前,帮他捡起地上木头,摸摸他脚背,“疼不疼?”
沈磡盯着顾长衣发旋,自,bao自弃地想,看在荷花糕面子上,洗就洗吧。
“不、不疼。”
顾长衣站起来,边帮他卷起袖子,边道:“撸起袖子加油干。”
他卷到半,发现沈磡小臂肌肉十分结实,上次隔着衣服捏还没这直观。
沈磡拧眉,这些是贵妃送给顾长衣女人吃东西,他分走半算什回事?
但是他看着顾长衣,句“不吃”卡在喉咙里,半天没敢说出来。
顾长衣看见他滚动喉结,哄道:“再炖会儿,别急。”
沈磡盯着跳动火光,目光微凝,除荷花糕,又来盒燕窝,他欠顾长衣越来越多。
送饭暗六没走,怕主子夫人饿要传膳,听到两人对话,惭愧地扑进暗卫长怀里。
顾长衣环顾圈,想补救方法,他看见贵妃送礼品,还原封不动搁在屋里,灵光闪。
“你去生火烧水。”
顾长衣把礼盒拆,将整盒燕窝都倒出来,又拿把红枣,等沈磡笨拙地把水烧到温热,股脑都扔进去。
沈磡:“……”
很好,燕窝当饭吃,他得重新考虑养顾长衣成本。
暗卫守在院子外面抓耳挠腮,今天侯府人怎还没送饭?
他按照主子吩咐,从聚贤酒楼带盒热乎饭菜,以后每餐都提前掉包。
等到饭菜都凉,还没人来,暗卫心里大骂承平侯没人性。
沈磡也有些奇怪。
这时候,顾长衣终于醒,他看见沈磡坐在院中背影,不知怎看出点委屈。
沈磡见他盯着自己手腕,有些紧张。
顾长衣心疼道:“这些柴都是你劈?”
天天劈柴才能练出这样小臂。太过分,这手上还有个伤疤,不会就是劈柴砍到自己吧?
沈磡:“……”属下劈。
沈磡:“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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