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长衣把碗面对着月光照下,赞扬道:“洗得很干净。”
沈磡看着月光下顾长衣,对方脸颊笼上层若有似无光,像块清透白净玉,但是乌黑眸子、绯红唇角,翡翠镯子顺着白皙纤细手腕滑到臂弯,和红色袖子堆在起,无不体现着这是个生动、风流美人。
约束个风流成性
忽然手里轻,只大手往井里探,握住截绳子,毫不费力就把木桶拉上来。
顾长衣嘴角勾勾,“倒进水盆。”
知道帮着干活,力气还大,沈磡表现出乎他意料。
既然如此,他应该多教教沈磡生活技能,比如,洗碗。
顾长衣帮沈磡把袖子卷起来,边卷边问:“有没有洗过碗?”
给顾长衣丢脸,以后再也不带他出去?
沈磡怔怔出神,连顾长衣在收他手里碗都没发现。
“没吃饱,舍不得放下?”顾长衣弯腰开玩笑地摸摸沈磡肚子,结果摸到跟手臂样触感,其他啥也摸不出来。
顾长衣微微瞪圆眼睛,不会吧不会吧连沈磡都有腹肌,全世界不会就没有吧?
他心里略酸,笃定沈磡最多只有两块,要不三块,不可能六块八块,除非让他亲眼看看。
顾长衣熬成锅浓稠燕窝粥,红枣熬得稀烂,甜味逸散在燕窝里,色香味般,能吃。
碗值千金,两碗两千金。
沈磡吃得无比艰难,不光是因为燕窝浓稠,还因为从顾长衣嘴里抢食罪恶感太强烈。
宫廷专供女性补品,顾长衣竟然当小米粥给他煮吃。沈磡尽力地暗示顾长衣燕窝很贵,但顾长衣只笑眯眯地看着他,“快吃啊。”
顾长衣抿口燕窝粥:“以后有口喝,就有你口吃。”
沈磡摇头。虽然大少爷生活很苦,但少爷真没有洗过碗。
“教你啊,以后们可以自己做饭,等有空请人砌个灶台。”
沈磡这个院子,除床,除能勉强住人,什都没有,更别提洗碗布。今天用碗还是上回侯府送饭过来,还没收走碗筷。
顾长衣只能四指并拢,沿着碗壁擦过去,洗完个,让沈磡洗另外个。
这完全是傻子力所能及范围,沈磡没藏拙,飞快洗完个。今晚气氛过于温情,令他感到不安,好似生活即将发生翻天覆地改变。
这个年纪,就算是傻子也是身无处发泄精力,院子就这点大,沈磡天要百无聊赖地疯跑多少圈才能练出来?
这想,顾长衣嫉妒变成心疼,他要带沈磡去更远地方。
他心疼,就没指挥沈磡去打水洗碗,而是亲力亲为去井便打水。
木桶抛到水里,咚声巨响,顾长衣荡荡绳子,估摸盛满水,往上拉绳。
木桶打水比现代塑料桶要重很多。
贵妃给礼盒,转眼间被干掉半,顾长衣怕沈磡吃完两大碗还不够饱,以沈磡身量,看起来顿能吃四碗干饭。
“早睡早起,明天带你出去吃早点。”
沈磡手里燕窝晃下,五岁以后,他从未以沈磡身份出过侯府,哪怕去顾家迎亲也是马匹空载,去宫里、去放风筝,那个马夫也直监督着沈磡不在街市上露脸。
沈磡都不知道,当以这样张脸出现在人前,是什样体验。
什体验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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