码头排队人有十几人,顾长衣飞快凑上去,被老板拎出来:“小姑娘凑什热闹。”
顾长衣:“力气大。”
老板:“这倒是看不出来。”
顾长衣:“您让试试,要是不行,您再赶走,行吗?家里实在穷得揭不开锅,父母双亡,还有个弟弟要养,弟弟中午都没吃上饭。”
全是大实话。
聪明人不需要把话说得太直白,谭屏笑起来:“陪下盘棋,价格由棋局定。”
这就成交?欧阳轩抱臂站在旁,觉得谭师傅要亏,他就没见过下棋能赢过沈磡。
两炷香后,沈磡落下枚白子,局面微微逆转,由沈磡稳赢局面变成死局。
谭屏眼睛眯,他果然没看错人,对方不怕他喊出天价,而是放水让他家财万贯过个好晚年。
他是个臭棋篓子,输才会漫天要价,便宜这后生。
谭屏年纪五六十,年轻时落下病根,头发接近花白,他坐在藤椅里,半阖着眼:“这配方只卖次,但有条件。”
当时他家里炸之后,明日楼过来查看情况,在未知前情情况下,帮他把。
谭屏觉得属下这样热心,当主子应当也不差,他可以把配方卖出去,换余生富贵安稳。
前提是配方不能用于伤害平民百姓,不得先用于两军交战,变成皇权扩张利器。除此之外,开山炸路,大有生意可做。
如果明日楼能答应,他卖得才算安心。
”
欧阳轩心道,这时候才问,这几天都干嘛去。
“在玉顶山试,按点埋好之后,石头炸得到处都是,现场伪装成山崩,现在很多人都去山上运石料。”
欧阳轩灵机动,拐弯抹角道:“你不是想造园子,看那边石头不错,可以弄来打地基。”
沈磡二十年来都没想过建府安家,平时不是出门办事,就是歇在侯府下面地道,欧阳轩常常怀疑沈磡其实就是块石头,扔哪都行。他很希望沈磡有个稳定家,侯府那不是家,是窒息牢笼。
老板被番话勾起恻隐之心,想起自己远嫁姐姐,未
“要个庄子,需得在……”
要求不多,很容易办到。欧阳轩看着从头到尾脸淡然沈磡,时竟然不知道,他是出于善意放水,还是落子就看出谭师傅是个臭棋篓子,故意不赢他。
……
顾长衣赶到码头报名,不只是为打工,他听说玉顶山石料是没主,任何人都可以去运。
他明面上搬砖,暗地里收进批,等时机合适卖出,无本买卖,非常合算。
怕对方表面应允,出尔反尔,谭屏要求见见幕后之人。
他活半辈子,自认会看人,但是如果看走眼,那也没办法,问心无愧,他总要先顾及自己活得好。
沈磡:“老先生要见,想来不是钱问题,而是有附加条件,只要不过分,都答应。”
谭屏:“你说说,会提什?”
沈磡面无表情:“只做正当生意。”
顾长衣真改变沈磡很多想法,不知是福是祸。
沈磡自嘲道:“不建。”
暗六瞪欧阳轩眼,哪壶不开提哪壶,们主子好不容易想有个家,兄弟们也好沾沾光。
主子睡地道,他们当属下,怎忍心吃香喝辣。
入夜之后,行人抵达镇上,见到谭师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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