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大夫没遇见过顾长衣这样,以往哪个夫人来不是低声应答,顾长衣声音大得像挑衅。
他认认真真看顾长衣眼,笃定:“按方法,生得出。”
顾长衣:确定,是庸医。
他刚要把这个结论告诉沈磡,就听见沈磡脸凝重道:“长衣瘦,这里都没。”
沈磡某方面直白地令人措手不及。
林大夫这番话早已听几千遍,出口都是套话:“是谁问题不好说,还是要把脉。”
顾长衣:“怎听不懂你说话呢?”
林大夫终于抬起眼,正视这对夫妻:“打算要孩子就不能讳疾忌医。你家男人都舍下面子陪你来,你配合些。”
顾长衣把这句话在脑子里缓缓转圈,后知后觉自己是来到不孕不育专科。
敢情他跟沈磡在门口拖拉,被小二误解。
顾长衣:“那你个人在这吧,去买烤鸡吃。”
顾长衣假装走远段路,发现沈磡还没跟上来,回头看见他还直溜溜站在药房门口,两人目光相对,沈磡眼里明晃晃写着“你有点不懂事”。
顾长衣再次见识到傻子执着,大夫不看不行,他总不能真把沈磡扔在大街上不管。
“好大夫看眼就知道活蹦乱跳,点事儿没有。”顾长衣打定主意只让大夫看眼就跑。
京城最大药房,服务十分周到,进门,小药童就迎上来,极有眼色:“二位这边请,今日人少,看林大夫不用等候。”
顾长衣尴尬极,库房变得十分逼仄,他哄人得心应手,但不包括解释这些。
他推推沈磡:“们出去,待会儿有人来说不清。”
说完大踏步出门,钻出狗洞后才呼口气。
沈磡无奈地自己掂两块金子,总不能白钻回狗洞。
有钱,才能买东西补偿顾长衣。
林大夫看向顾长衣,眼里闪过丝疑虑:“以前多少斤,现在多少斤?要把脉看看。”
眼看沈磡就要捉他手,顾长衣趁沈磡没防备,直接挣脱他胳膊
顾长衣口气提不上来,差点呛死,他为什天要经历两次社死!
他抬脚就跑,被沈磡把拉回来,强行锁住腰。
顾长衣从胸腔里憋出句:“暂时不打算要孩子。”
林大夫:“这儿也看体虚,调养身子,都是个道理。现在养好,以后随时能要孩子。”
顾长衣脱口而出:“您看像能生得出吗?”
顾长衣有点懵,林大夫谁啊,仿佛还没说病症就被拉到对应科室。
以前出门都是顾长衣拉着沈磡手,防止他走丢,这回却是沈磡紧紧抓着顾长衣,生怕他反悔。
他有钱,看得起病,断不能让顾长衣在这边方面省钱。
林大夫眼也不抬,道:“夫人请伸出左手。”
顾长衣苦恼道:“大夫您跟他说说,没问题,他非要拉来。”
沈磡主动说要出去买东西,顾长衣求之不得,马上应下。
刻钟后,沈磡在京城最大药房前停住,任顾长衣怎扯他袖子都不动。
顾长衣瘦得太快,明显不正常,不看大夫他不放心,必须对症开方补身体。
顾长衣站在旁扶额,说瞎话果然要遭报应,他哄道:“知道有家店糕点特别好吃,比荷花糕还好吃,晚就买不到。”
沈磡:“不吃荷花糕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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