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厅里,除林苓和姚琸,还有位不速之客。
游茗雪坐在椅子上,面容苍白,额头虚汗,嘴唇微微发紫,捂着胸口直咳嗽。
她被林苓请来当和事老,已经许久不出门,出门就难受。
她看见顾长衣和沈磡,目光动下,轻声道:“沈大公子,
林苓:“你忘出嫁前小姐妹?”
姚琸:“游茗雪?”
林苓嘴角勾:“对。”
……
翌日。
自皇后死后,默默无闻沈虞混到贵妃之位,沈威更是执掌护城营,儿子沈磡虽傻,但还有沈璠沈翎文武俱全,和国公府颓势迥然不同。
国公府和承平侯府,嫌隙由来已久,都是皇后在时陈年旧账。老国公没想到林苓竟然会去挑衅沈威大儿媳。他精挑细选孙媳妇,竟然还不如沈威给傻儿子挑。
承平侯若是借着这次做文章,国公府才叫真正没脸。
老国公骂完林苓骂姚琸,骂他给青楼女子赎身养外室,拎不清没出息,最后扔下句“好好去给侯府道歉,这事要是办不好别回来。”
林苓和姚琸面面相觑,按照老国公意思,他们道歉还不能只做表面功夫,必须得让对方原谅才行。
姚琸和林苓回去之后,遭到劈头盖脸顿骂。
“你有本事去大街上闹事,有本事别丢国公府脸!”
姚琸和林苓跪在大厅,被老国公指着鼻子骂:“原以为琸儿性格软,配个手腕强硬媳妇最好,谁知你强硬全用在琸儿身上,不准他这,不准他那。你管天管地在外面怎就哭哭啼啼丢人呢!”
林苓被骂得脸色青阵红阵,她嫁到国公府,还从来没有当众被骂过。
姚琸在旁安慰她,副鹣鲽情深模样。
国公府提前拜帖说要上门,承平侯难得出现次,对顾长衣道:“公然欺负磡儿,简直欺人太甚,你不必忌惮,该怎办就怎办。”
若是普通人对顾长衣说这个,他肯定觉得是位刚正不阿父亲,然而承平侯这样说,顾长衣只能想到他和国公府有仇。
顾长衣道:“行。”
承平侯善心大发,“借”给顾长衣侯府议事厅,让他们在这里接受道歉。
顾长衣本想让沈磡在屋里躺着,转念想,沈磡才是要接受道歉人,加上今早醒来好大半,便带沈磡慢慢穿过花园,散步到大厅。
姚琸想想沈磡伤情,有点怪罪林苓:“你看看你——”
林苓眼珠转,“有办法。”
“什办法?难不成让负荆请罪?”
林苓:“自古两边说和,少不得要请个中间人,们也找个。”
姚琸:“们能认识谁啊?”
老国公看就来气,他只有姚琸个孙子,却是个不成器。国公府能有现在荣耀,全靠老国公年轻时汗马功劳,以及姚琸姑姑,当今圣上已故皇后。
皇后在世时,国公府是如何风光,宫里宫外手遮天,可惜世事无常,皇后短命,十几年前就去,没能留下儿半女。
圣上从此再也没有立后。满朝能当得上陛下句正经岳丈,只有老国公,也因此勉强能维持国公府荣耀。
可惜小辈不成器,姚琸更是没用。
反观承平侯,他妹妹沈虞和皇后是同期入宫,被皇后压得喘口气都不敢大声。沈威见他也得点头哈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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