游茗雪被摇得难受,喉咙腥甜,几乎快要咳血,林苓借着质问借口折腾她,明知道她喘不上气:“你也知道啊,都没力气你还求出来。都快死还在帮你。你心虚,才觉得打得重。”
顾长衣见游茗雪真不太行,赶忙分开新人:“别晃她!”
游茗雪
嘭!顾长衣猛拍下桌面,林苓心惊肉跳。
顾长衣:“力气大,对你好像有些不公平,这样,游小姐身娇体弱,这巴掌让她代劳。”
林苓:“你说,不能反悔!”
“不反悔。”顾长衣对游茗雪道,“游小姐也不能打得太轻,否则不算数。”
游茗雪站起来,虚弱冲林苓笑,道声;“得罪,也不想。”
顾长衣通情达理道:“道个歉就完,明知道游小姐是沈磡前未婚妻,是沈磡明媒正娶夫人,你让你小姐妹来跟低声下气,让游小姐处于尴尬境地,己所不欲勿施于人喏。”
游茗雪脸色原就苍白,目光看谁时候都含着冷冷质问之意。
这点冷,在心虚林苓看来,放大几千倍。
林苓目眦尽裂,握着太师椅扶手道:“你别血口喷人!”
顾长衣卷起沈磡手臂,露出片青紫:“沈磡是游小姐前未婚夫,婚事不成仁义在,你命人将他打成这样,可曾考虑过好姐妹面子?”
林苓和游茗雪脸色皆是僵,游茗雪本就捂着胸口轻咳,这下咳得更厉害。
林苓给游茗雪顺气,“你跟茗雪说这话是什意思?你有没有点同情心?”
顾长衣也学她摸摸沈磡脑袋:“家沈磡不克妻意思。”
顾长衣站在沈磡身边,截纤细腰身就在眼前,沈磡克制着,勾住顾长衣小指。
原来很多话不用他解释,顾长衣都明白。
说完,她高高扬起手,巴掌甩在林苓脸上。
因为过于虚弱,打完还踉跄下,被顾长衣扶住。
林苓捂着脸,不可置信,脱口而出:“你故意?”
游茗雪嘴唇苍白:“呵,原来在你心里,是这种人?是顾长衣说,打轻不算数。你扪心自问,打得重吗?”
林苓语无伦次,摇着游茗雪肩膀:“不重?那是对别人而言,以你力气,不该……”
游茗雪目光落在沈磡手臂上。她直知道自己活不久,不敢期盼嫁人生子,长辈谋划定亲又取消,她也不反对,可今天看见沈磡她才明白,其实她可以有段短暂婚姻,沈磡是傻子,谁也不会说他们不般配。
恰是因为沈磡是傻子,他们才般配。傻子会保护媳妇不挨打,她也会保护沈磡。
游茗雪目光沉,是啊,林苓凭什对沈磡拳打脚踢,又糟践她时日无多呢?
顾长衣揉揉拳头,道:“林苓,你今天让打回巴掌,们就新清。”
林苓下意识捂住脸,害怕又忍不住想把事情解决。
在外人面前,顾长衣永远维护他。
他可以永远相信顾长衣。
明明心底还在忌惮顾长衣众多知己,信任却交付地猝不及防,向深渊纵马,不问死生。
顾长衣握住沈磡手,目光犀利地看向林苓:“没有同情心?你为点小事不肯向低头,枉顾游小姐性命,让她拖着病躯出门说和,你才是巴不得她死吧?”
林苓:“没有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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