难怪给主子吃燕窝面不改色,论起铺张,夫人不输王侯。
幸好们主子养得起,换个人个月就得破产,主人和夫人真是天生对。
他们昨天查天,关于通达山庄竟然毫无头绪。
他按照顾长衣要求,低调地联系杭州城各大酒楼,奔波晚,终于凑齐三千道菜。
翌日,当杭州百姓发现今日许多酒楼都打烊时,顾长衣租艘大船,停靠在岸边,向水边支起盏帷幔,四面都不透光。
他坐在里面,左手接过络绎不绝菜肴,右手从无涯境拿出盘子,左手倒右手。
再把盘子放进无涯境,从里面捡块小石头小沙子,扑通声,代替饭菜扔进水里。
流水线作业。
顾长衣:“祖上阔过罢。这不是打算重振荣光,祈求祖宗庇佑。”
宅子就临码头高地而建,中间还抱弯水塘。
顾长衣道:“你给介绍几家酒楼,无论是淮扬菜、杭帮菜,只要够地道就行,只做几道名菜:清炖蟹粉狮子头、文思豆腐、三套鸭、梁溪脆鳝、软兜长鱼、西湖醋鱼、水晶肴肉、松鼠鳜鱼……二十道,每道百五十盘。明天送到这里。”(注)
钱华荣吃惊:“这得花上千两,你祖宗太有口福吧?”
顾长衣抿嘴:“低调,祖宗不爱张扬。们回京以后会赚大钱。”
“哎你尽拆台,五十两五十两,不能少。”
顾长衣美滋滋,付定金,留下大宅子地址,“今天就送来。师傅您加油啊,下次定成。”
蒋师傅像是想通什诀窍样,返身回到窑里,“借你吉言。”
顾长衣回去时候,又买许多不值钱小玩意儿,通通让他们送到顾宅,分给那爷孙三些,然后连同瓷盘起锁进密不透风库房,实则收进无涯境。
当晚,钱华荣听说闹鬼是假后,前来遛弯儿。
帷帐外面,各家酒楼小二,排队接过顾长衣倒干净盘子,回家洗洗再装。
三千道太多,盘子都得重复利用。
……
暗卫听着扑通扑通倒菜声音,目瞪口呆。
夫人这是在做什!
江南文人、商人在京城做官谋生极多,他们吃不惯北方菜,日日想念江南菜。
然而地道江南菜京城做不出来,不是厨师缘故,而是水文地理不同,原材料口感鲜度也不同。同样是鱼,绿菱湖和西湖鱼,口感就不样。
顾长衣估摸回京之后得呆上段时日,他打算开个限时江南菜馆,三千道菜,饥饿营销,卖完为止。
他拿出张千两银票:“对于吃,不在行,这事就靠你。”
钱华荣感慨,他现在不想娶顾长衣,想当他祖宗。
顾长衣:“后天就要走,咱明天去尝尝地道江南菜。”
“好啊!”钱华荣说到这个就来劲,“要说地道,知道有几家,做鱼特别鲜美。”
顾长衣本正经:“母亲家乡有个习俗,想在个地方落叶生根,必须准备三千道菜,倒入江中祭祀,将祖宗十八代魂灵顺着江水指引,远迁到此,庇佑子孙,否则就是忘祖。”
钱华荣:“你母亲族还挺阔……三千道菜……”
他知道顾长衣跟亲爹关系差,偶尔提过几次母亲。顾长衣说要祭祖,选择母亲方祖先,合情合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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