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磡易容之后,面貌变得普
顾长衣紧张,非常紧张,他试图用肉眼分辨出两个可能熟人,以便猜测出这些人目。
但他就是眼睛睁到最大,也认不出,记不住。
手腕被沈磡握得都疼,顾长衣抿抿唇,要赶紧走出包围,他家沈磡都被吓成这样。
他身后,沈磡眸光越来越深,仿佛能吞噬他旋涡。
倏地,顾长衣在人群里看见个执剑侠客,脸庞有点像,又不那像,但身形和那把剑,顾长衣记得清清楚楚。
是应付他,还是无心说真话?
沈磡眼神幽邃,眨不眨地盯着顾长衣,单手背在后面,朝老板比划下。
老板瞪大眼睛,这个手势……
无论如何,卑鄙也罢,失败也罢,他想留下顾长衣。
几乎是顷刻间,顾长衣走出玉器行,感觉身边人流量变多,他们穿着各色衣服伪装路人,但是肃然变天气氛骗不人。
顾长衣百忙之中抽空,就为给他买这个?
接着,顾长衣又看圈簪子,买支白玉簪给沈磡挽发。
用钱能预防事,必须不能省钱。
脸盲患者苦谁能懂。
顾长衣打量着花孔雀般沈磡,犹觉不足,道:“镯子需要吗?”
写着“人傻钱多”?
玉器行水深,老板从业多年,想杀熟心蠢蠢欲动。他痛苦地按住手,他杀熟,主子敢杀人。
顾长衣不太懂这行,他只是单纯觉得,价格便宜,等于容易被复制。
他要独无二,沈磡挂在脖子上,跟任何人都不同。
衣服、头发、挂饰……他要全面区分沈磡和沈璠。
情急之下,顾长衣只能认定他是大侠。
他拖着沈磡紧走两步,大声道:“你是不是姓李?”
李峦接到严阵以待讯息,抱着主子剑就来,这把剑平时放他这里,主子出门办事,他去当替身,剑就交给主子。
时下易容术并不出神入化,只能将自己五官改变样子,却不能按照特定人模样捏造。
李峦和沈磡五分像,身形背影九分像。他当替身时,从未露过脸,因为不会有人找沈磡。
顾长衣紧张起来,抓紧沈磡手,努力用脸盲双眼,观察每个人。
有史以来,暗卫和所有铺子里手下,换上路人衣服出现在京城大街,将沈磡和顾长衣隐隐围住。
他们第次看见主子这副样子,头发打理,穿金佩玉,肩头还绣着憨态可掬小狗狗。
若是以往他们定然要讨论番,狗狗这可爱,能不能每个人都来只?
但是今天主子脸色历史性地难看,他们只能保留十二分警惕,等主子声令下,做点什。
沈磡:“……”
从昨晚开始,缝衣服,梳头发,买翡翠,定有哪里不对劲。
“你要走吗?”沈磡在心里问。
他现在是正经大少爷、衣食无忧、还能做菜谋生,顾长衣是不是完成任务要走?今天是告别?
曾经细枝末节都被沈磡揪起,他问过顾长衣糖从哪里来,顾长衣当时说“仙女事不要问”。
刻不容缓。
老板从箱子里又拿出更大块,“千两。”
顾长衣欣然买下,个头大,显眼。
“挂在外面,撞碎不怕,再买。”顾长衣用红绳把观音挂在沈磡脖子。
沈磡垂眸盯着坠子,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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