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磡深吸口气:“媳妇,好生气。”
顾长衣眼神厉:“谁欺负你?”
沈磡:“亲你口就好。”
话音刚落,顾长衣唇上湿。
沈磡:“不生气。”
他脚步猛地顿,后退步,抬头,看匾额。
青竹居。
没错,是他们院子。
但是他们院子里定是沈磡吗?
沈磡把他反应尽收眼底,有些无奈。
欧阳轩:“当然没忘他是男,意思是……你们还没洞房吧?”
沈磡:“……”
欧阳轩:“之前就分析,顾长衣他没把你当相公,你们接触也不深入,对待弟弟,跟对待丈夫,那眼神能样吗?”
他不怀好意地从桌案底下抽出打画册,“喏,没事看看。”
说完,他贴心地把空间留给沈磡。
欧阳轩咋舌:“这个弱点致命。”
致沈磡命。
沈磡:“得治。”
欧阳轩:“嗯。”
沈磡:“怎治?”
沈磡情绪低落:“外面人说,不如弟弟,大家都喜欢弟弟,媳妇也会喜欢弟弟。”
顾长衣:“那是他们乱说,你比谁都好。”
沈磡目光幽邃:“要跟弟弟样,穿样衣服,梳样头发…
他也知道自己分不清,主动给你做记号,是好事啊。”
这不就分清?
沈磡:“你觉得这就够?”
若真把个人放在心上,他言行颦笑都是特别,怎会分不清。
当然,沈磡知道目前不能要求顾长衣多看重他,但是——
顾长衣捂着嘴巴,草,沈磡还学会咬人。
花样越来越多,他都快招架不住。
他掐把自己,把脸上热度掐,板起脸:“不准咬人,会疼。”
沈磡倏地抱住顾长衣腰,认错:“以后不会。”
顾长衣哪受得沈磡这样,他问道:“到底谁欺负你?”
顾长衣手掌扶着门框,假装在看门上对联,叫道:“沈磡,过来。”
沈磡没动,自虐般地想试探顾长衣到底能不能自己判断。
这时,顾长衣余光瞥到沈璠从对面出来,和他起还有柳清莲,沈璠叫她声“母亲”。
这就很明白。
他飞快跑进来,揉揉沈磡脑袋,“叫你怎不应呢?”
沈磡翻页,耳根子烫,连忙盖上。
他并不想逼迫顾长衣做那种事。
但是,看看也无妨。
……
顾长衣回到家时候,看见沈磡发间小辫子拆,玉坠藏在衣服里只露出截绳子,绣小狗外衫也换成另件。
欧阳轩惊讶:“你真以为是神医啊?”
沈磡:“已经命人从杭州请回姜神医。”
欧阳轩眼珠转,突然道:“你有没有听过句话,生孩子包治百病。”
沈磡:“你有病?”
顾长衣怎生孩子?
反过来想,顾长衣连人都分不清,看着哥哥想弟弟,看着弟弟想哥哥,他如何在顾长衣心里做到独无二?
他想顾长衣爱上他,首先得让顾长衣分清他。
他定要治好顾长衣这个毛病。
这些考量沈磡压下不表,说另个顾虑:“要是有人给他设陷阱,让他故意认错人……”
他不能让顾长衣偷懒用旁门左道来分清他们,长此以往形成过度依赖,只认发型和衣服,靠自己更难分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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