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磡想要什,向他要,他都可以考虑给。
只要不是骗他给就好。
从沈磡治病到现在,顾长衣几乎没有离开过沈磡,就怕他在清醒初期被人教坏,去哪都带着。
他相信会有赤子之心,也会努力保持它尘不染,这是他治好沈磡后责任。
顾长衣闭上眼睛,啊啊啊不能心软啊沈磡抓可是你脚把你揪出壳啊!
或许说揪出柜更贴切……
“媳妇,媳妇……”沈磡在叫他。
顾长衣装没听见。
沈磡道:“星星好多,要出来看吗?”
沈磡苦恼道:“好像没有准备擦脚布。”
顾长衣刚想说他可以自然风干,就被沈磡抓着脚,按在他小腹上。
“擦吧。”沈磡直直盯着他,“自己来,还是帮你。”
顾长衣脚趾动下,瞬间蜷缩起来:“放开。”
沈磡不动如山。
他觉得沈磡这不是在洗,而是在玩他……偶尔抬起对视眼神,让顾长衣条件反射并紧膝盖。
他、他对被抓脚踝有阴影。
沈磡瞅着顾长衣绷紧脚背和小腿,更显白皙匀称。
副小媳妇样。
沈磡轻嗤声。
?”
按理说侯府虽然苛待,但也没有让沈磡干活。
沈磡垂下眼:“想出去,所以偷偷挖洞。”
顾长衣眼睛热,心尖骤然疼下:“有成功过吗?”
沈磡面不改色:“每次都被提前发现。”
顾长衣慢吞吞地爬出来,坐在车头沈磡身旁,看着银河横贯,万物静谧,忽然转头看向沈磡——这个人句怨言也无地陪自己捡天石头。
对方眼神黑亮,有他熟悉执着,和他不熟悉锐利。
后者也在慢慢熟悉。
自始至终,沈磡眼神都直白。
顾长衣虽然偶然难以招架,却觉得直白很好,他很容易看懂。
顾长衣气得踢他两脚,力道很轻,更像在蹭擦脚布。
沈磡赶在自己走火前放开顾长衣。
顾长衣蜗牛逃避天敌似缩进马车里,任沈磡怎叫也不冒头。
顾长衣觉得这个比喻真是绝,自己在沈磡面前就是只货真价实蜗牛,哪哪都是软肉,不然他为什总是心软。
想到沈磡挖狗洞把手挖那粗糙,就再也不舍得挣开他手。
顾长衣紧张:“你、你笑什?”
沈磡不说话,手掌沿着顾长衣小腿往上,轻而易举地就分开他并在起膝盖。
顾长衣憋红脸。
他知道,沈磡在嘲笑他自不量力。
“够、够!水快凉给擦擦,轮你。”
“你也来。”顾长衣两只脚搭在起,让出半脚盆位置,“你也来泡泡脚。”
“不用。”沈磡照旧蹲着,淡然地顾长衣洗脚。
“别!自己洗!”
顾长衣想缩回脚,却被双大掌按在热度恰好水里,像被劫持样,被任意妄为。
可能是水温太高,顾长衣脸颊到脚背,路红个彻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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