殷雪臣皱皱眉:“不要吃他买薄荷茶。”
顾长衣刚想问为什,忽然想到什,闭嘴。
大概是孕夫禁忌吧。
殷雪臣直把控着他们对话恰好在暗卫监听范围之外。
沈磡耳力不知比暗卫高出多少,轻而易举地听见这句。
他还可以悄悄地回归正轨,假装切都没有发生过。殷雪臣说得很清楚,想在世上行走,就得跟大多数人样,否则你就回布郦族。
顾长衣今天面对是冷心冷情大理寺卿,只会陈明利害,不会有什悲悯情怀,劝他把孩子留下。
顾长衣明白,如果换成殷雪臣,这瓶药已经下去。给自己省事,也不给族人添麻烦和危险。
身边人态度往往影响巨大,顾长衣觉得自己脚已经踏在吃药边缘,只要再被推把。
“谁在里面?”沈磡从医馆回来,还没靠近房间,就警惕地问暗七。
出来,心里骤然沉,好像做什残酷事。
殷雪臣:“能。”
他摸出瓶药,殷雪臣早就知道自己容貌出众,可能招致麻烦,因此他从布郦族出来,只带样东西。
幸而他举夺魁,状元加身,行走官场十年,张冷脸吓退所有人。
顾长衣接过来,心里阵阵发沉,对今日变故消化不良,他只知道,自己这样在外人看来是不正常,他也曾遍遍地教沈磡——
他皱眉,信顾长衣说。
定是殷雪臣在挑拨离间。
“是殷大人,和夫人谈事。”暗七答道。
顾长衣倏地收起瓶子,道:“再想想。”
殷雪臣起身,朗声道:“既然沈夫人确实不方便说,那就不强求。”
他压低声音:“做好决定跟说。”
顾长衣:“好。”
是男。
不能给你当媳妇,男女是不同。
不同在哪?男人不能生孩子。
……
这算什?打脸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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