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磡闭闭眼,从怀里取出卷图,在桌上细细地摊开,指尖动作透着难以言喻温柔和痛苦。
路甘低头看去,只见图上画着个妙龄姑娘,国色天香。
他猜测这就是沈磡夫人,带着图,说明夫人失踪。路甘连忙把这张脸记在脑海。
接着图纸彻底卷开,还是刚才那个人,但是穿是男装。
沈磡:“想你也猜出来。在这儿找半个月,半月无果,要换个地方找。假若以后蜀州或者项州出现什稀罕人物,精通经商,或者擅长押镖,总之突然冒头,行事出其不意,你都帮去看看,如果是他,马上联系明日楼,……必有重谢。”
他又没说是缠着舅舅做什。
殷雪臣:“……”
三天之后,沈磡赶到蜀州边缘,这里群山延绵,需要炸开座山取道。
明日楼能发展壮大,在朝中必然有人,蜀道起点处项州知府就是沈磡旧识。
明日楼开蜀道帮知府提高政绩,隔年知府高升,权势更大,继续对明日楼睁只眼闭只眼,互惠互利。
倒霉玩意儿,到时候就给他送回去。
顾长衣和殷母打听下族中接生大夫家,个人悄悄摸去。
族中基本没有男子怀孕,毕竟好男风还是少数,大夫年到头都歇着。
顾长衣说要学,老先生不解:“小娃娃学这个干嘛?”
顾长衣本正经:“有预感,最近外面有人缠着舅舅,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成亲,头都疼。
好在他娘只提句,关注点都在顾长衣身上,“你家房子平时都有打扫,能住人。以后你舅姥爷照顾你,别怕……”
顾长衣小声道:“还是要跟着舅舅出去。”
“啊?”殷母愣下,可能是布郦族天性,族人都喜欢在这里生活,不愿外出,无忧无虑,远离战争徭役。愿意出去讨生活屈指可数,往往结果还不好,久而久之,大家对外面都有些畏惧。
但她很快想开,顾长衣本就在外头长大,适应不封闭生活。
“还说什谢不谢
沈磡先去趟项州府衙,知府路甘正在浇花,看见老友造访,没来得及惊喜,先被沈磡狼狈样子吓跳。
明日楼破产逃难也不至于这样。
“你这是这,出什事?”路甘放下洒水壶,“不是说成亲没空亲自来趟吗?”
路甘敏锐地发现这句话出,沈磡脸色更加差,他心里打个寒颤,不会是夫人出事吧?
难道还是在他管辖地界出事?那事情大条。
老先生听,嘶声:“这谁啊,胆子可真大。”
殷雪臣可是他们布郦族闻名冷酷无情。
顾长衣:“说您也不认识。”
“那认识吗?”殷雪臣站在门口,淡淡地问。
顾长衣丝毫不觉得被抓包,道:“他叫沈磡。”
“也好,你们在外有个照应。舅姥姥跟你说,出去以后,帮你舅舅找个舅妈……”
顾长衣点头应是,目光直瞅着殷雪臣,怕他突然说要把自己留下。
殷雪臣道:“不用担心,不把你带出去,也不用回京。”
顾长衣摊牌之后,就直暗搓搓地抱怨,沈磡怎怎欺骗他。
殷雪臣听得很明白,顾长衣在暗示他,如果不带他,沈磡定会带着千军万马在京城堵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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