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久没吃。
他心里觉得有点没面子,但是嘴上又停不下来。
沈磡来,就在外面。可能在他窗户边,可能在他头顶屋檐。
顾长衣生气烦恼,坐立不安,甚至有点急促。
他伸手摸摸自己肚子,才顿饭菜而已,就吃胖这多,有点不英俊。
赵默:“好。”
沈磡:“别告诉他是做,就说是个本地厨子。”
他怕顾长衣知道是他做,不肯吃。
赵默:“行。”
赵默见着顾长衣肉眼可见地瘦下去,这两天甚至连出门兴致都没,就窝在房间里养神。
他切菜下锅翻炒速度都快出重影,当初练剑都没今日掌勺认真。
三个荤菜之外,沈磡又做个清淡酸菜肉片汤。
等所有菜品出锅,暗卫也和赵沉赵默沟通好。
赵沉和赵默遭遇人生最灰暗时刻,六个自来熟暗卫围着他拉家常,问题个接个地抛出来,恨不得把他们这个月跟顾长衣相处细节都扒拉出来。
特别是“夫人手很神奇,你有没有摸过夫人手”这个问题来回问十八遍,夹在各种正经问题里,不留神就会回答错误。
衣为这个孩子受这多苦,要是被他气到……那他们就真完-
顾长衣说看见他会气流产-
顾长衣说三个月内不想见到他-
顾长衣说他跟明日楼势不两立。
沈磡咬着牙,把这三句话咀嚼三遍,如同三层镣铐穿过骨缝把他钉在原位。
太不争气,这小崽子这就认上爹?就只吃你爹做饭?
顾长衣深呼吸口气,问道:“今儿个厨子是哪位?手艺不错,能见见吗?”
赵默:“是个八旬老头,性情古怪,不愿见人。”
顾长衣微笑,好,你机会没。
兄弟两越是心疼,替顾长衣发掘西疆美食就越勤恳,但每回他们觉得这次定行,结果顾长衣都不吃,反倒是他两体重有所增长。
赵默觉得这次也很悬。
他不抱希望地端进去,顾长衣兴致缺缺地夹起筷子,顿下后,低着头,默默筷筷,把桌上饭菜吃大半。
赵默睁大眼睛,他信外面那位是顾公子前夫。
顾长衣手上捏着大肘子,打个饱嗝,被肘子感动得有点想哭。
赵沉怀疑这是种刑讯诱供手段,恨不得娶十八个姑娘以证清白。
看见沈磡时候,赵沉简直像看见救星。
沈磡哑声道:“你们把这些菜端进去,问问他能不能吃下,吃不下话,是味道差在哪儿。”
赵默隔着三层楼就闻到后厨里烤羊排香气,咽咽口水,道:“顾公子说他小时候养过小羊……”
沈磡:“伤心事总会过去。”
还不能出现。
风中送来顾长衣低声念叨,“好想吃肉啊。”
沈磡入梦初醒,有些踉跄地起身。
对,对,给长衣做饭。
沈磡直接下楼,租客栈后厨,买最新鲜里脊肉、小羊排、猪蹄,给顾长衣做小酥肉、烤羊排、红烧肘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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