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谢大人饶命、谢大人饶命!”
戏班屁滚尿流地跑,顺着禁卫军不客气指引,溜烟滚向宫门。
乌烟瘴气。
禁卫军心里想,摄政王不喜戏子是有道理。
楚昭游裹挟在里面,慌慌张张地跟着跑。
他背对众人,食指轻轻勾起衣袖看,明晃晃抹明黄色里衣!
真是傀儡皇帝!
霎那间,小情侣说所有人设自动浮现在他眼前——男宠、傀儡、软禁……
三个词变来变去,像赤色符咒样笼住楚昭游,而它们共同执行者——摄政王,正站在离他不到十米处,并处于盛怒之中。
他这个傀儡皇帝,在四十万字被关进皇陵禁闭,于朝廷没掀起点波澜。他不清楚文章进行到哪里,万此处就是第四十万字,摄政王发现他好好皇帝不当,怒之下,把他——
那青姐也是真?
在众人噤若寒蝉,战战兢兢时,楚昭游顾不得其他,在背向外人角度,心里道声“冒犯”,视死如归地把手伸向胸前。
男。
楚昭游绷紧神经松点点。
但他很快就被绝望气氛感染,摄政王要人三更死,阎王不敢留人到五更。
候醒来。
他觉得自己姿势有点奇怪,身体半跪半歪,脑门磕在地上,微微张开眼,座华丽仿古戏台出现在眼前。
他不是在大剧院里?
手指才动,旁边人便按住他,气声道:“青姐,别说话。”
青姐?
惨,真惨,明明是皇帝请来戏班,摄政王说让滚就滚。
但再惨都没有当男宠惨。
楚昭游想起那女生说“证据”——摄政王每隔月
楚昭游连忙刹车,继续装死。
有眼色太监飞快解释:“禀王爷,地上是戏班花旦,刚上场就磕到脑袋,生死不知。”
蠢货——楚昭游感觉到摄政王目光里多赤、裸裸鄙视。
脑海闪过幕幕久远记忆,萧蘅闭闭眼,没再看这不成气候戏班子,几步迈出清辉殿。
待摄政王走远,鹌鹑似太监终于直起腰,扫视眼全场:“摄政王饶你们命,还不快滚!”
都要死,以男儿身还是女儿身,有差别吗?
时间被拉扯地无限长,楚昭游兢兢业业地装着死尸,他心里有点侥幸,也许这是梦也说不定。动不能动,看就是鬼压床。
从小情侣话语间判断,摄政王人设中并没有滥杀无辜这项。他有预感,这个身体不止是花旦,最好他能装死躲过这次和摄政王正面交锋。
萧蘅目光在那位以别扭姿势躺在地上花旦停留瞬。那霎那,全部人都为这个倒霉花旦哀悼,什时候出事故不好,非赶到摄政王面前,这下没死也离死不远。
楚昭游动不动,感觉自己后背被用目光凌迟遍,憋出身冷汗。
姐?
楚昭游寒毛倒竖,他目光迅速游走圈,发现这戏台不是仿古,那宫墙、那屋瓦……特都是真!
那声“摄政王”他也听到,瞬间如遭雷劈,僵硬地宛若木头。
是他三小时前刚耳闻那个摄政王吗?
在场人反应不是假,那种百八十号人大气不敢喘沉闷,仿佛行刑场上死囚,脑门枕在铡刀下,血液未死先凉绝望感,不是任何个剧组能演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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