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昭游舌头磕,觉得这句话不太好,果断改口:“男就是像你这样,你就叫大哥。看见这样,呃,女,就叫大嫂子,说你带媳妇去寻医,盘缠不够,昨晚在山上抓只野鸡,能不能换点路上吃。”
他让小黑复述几遍,觉得没问题,躲在棵树后面,“行,你去吧。”
萧蘅回来得很快,手里只拿两个窝窝头。
“就这两个?”楚昭游难以置信,三斤肉换五十克面粉?
萧蘅板眼:“大嫂子说,她家吃素,不收山鸡,但是看在媳妇病份上,可以送两个窝窝头。”
楚昭游翻个身,发出声轻轻呓语。
拳风骤然距离墙壁寸处收住,萧蘅改为掐自己大腿,满脸隐忍,声不吭。
“怎?”
楚昭游却心有所感地醒来,清醒得仿佛不曾入睡,兢兢业业地给他按太阳穴,又唱半宿《世上只有妈妈好》。
萧蘅紧紧抱住他,两人这样睡后半夜,楚昭游连做三个被摄政王用铁链绑回去噩梦。
他靠着萧蘅,觉得他简直是个人形许愿瓶,想要什都有。
楚昭游突然想到自己不知道他叫什,“你叫什?”
“萧——”萧蘅后脑勺痛,脑海中刚隐隐约约浮出来东西,顷刻间化为迷障,罩在他眼前,压得双眼发黑。
“小什?”楚昭游看着萧蘅口型,觉得是“h”音,不是小黑就是小黄。
果然是死士,楚昭游目露同情。
城外寻找,立刻动身!”
“好。”
……
楚昭游刚入睡就被人叫醒,手里突然被塞入毛绒绒温热物,他激灵,差点原地蹦起来。
“什东西……鸡!鸡?”
“鸡呢?”
“大嫂子留下,说要放生。”萧蘅认真地学大嫂子原话,“上天有好生之德,今天放生只鸡,金鸡报恩,明年媳妇生个大胖小子。”
“你信她个鬼话!你有媳妇吗!”
萧蘅皱皱眉,无法处理这前后矛盾情况。媳妇是什东西,刚才明明说有。
楚昭游脸都气红,不知道是不是他气出幻觉,小黑看起来,似乎比昨天更傻
翌日。
两人继续赶路。
说实话,楚昭游也不知道去哪,萧蘅就更不知道,两人跟白痴似,见道就走。
“你拿这只鸡,去村口第户那里换点熟食。”楚昭游本来想自己去,但是这里离京城太近,他还是不要露面比较好。
怕这傻子不会说话,楚昭游句句教他:“现在是你媳妇,懂吗,你去敲门,看见男……男就是像这样……”
连个正经名字都没有,只有代号。
“小黑还是小黄?”
萧蘅沉默片刻:“……小黑。”
“名字跟你衣服很配。”楚昭游大力赞扬,缩在他身边睡着。
半夜,头痛症又发作次,剧痛使人丧失理智,萧蘅拳挥向柱子,试图转移痛苦。
“嗯。”黑衣人,或者说,萧蘅点点头。
楚昭游说要有鸡,于是他就抓只鸡,谁让它不长眼路过破庙。
楚昭游小心翼翼地避开扑腾鸡,问:“你会烤吗?”
萧蘅想想,迟疑地摇摇头。
“也不会。”大晚上,放血拔毛都不合适,楚昭游撕条绫纱,让萧蘅把鸡脚捆住,“们明早拿它换点粮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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