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无意,楚昭游思索下,决定好人做到底,打破小姑娘对他滤镜,“你应该去感谢你父兄,是他们征战沙场,拼死御敌。去感激摄政王,是他励精图治,威慑四海。因为他们,朕才有底气在朝堂说永不和亲,若是大楚国力不如月斥,朕就算说上百遍,你今天已经和亲路上。”
谢朝月愣。
殿外,野火忽遇山雨,萧蘅凤眸敛,情绪深不见底。
“不止,陛下令朝月敬仰。”
“江山社稷,君臣共担,大楚永世不再和亲。”谢朝月朗声念出圣旨上句话,“陛下有魄力,有担当,朝月愿与陛下站在起。”
谢朝云视妹妹为心头肉,他或许不会果断站在亲妹夫这边,他依然效忠摄政王,但不会帮他篡位。
谢朝云看向楚昭游目光中,有敬仰有心疼,她想帮帮这个夹缝求生皇帝。
为他能说出那样话。
楚昭游特地换件正式衣服,人家是姑娘,第次见皇帝,虽然他是个傀儡,也要满足下小姑娘对天子威严想象。
楚昭游正襟危坐,朕虽然经常自夸,但这是当皇帝之后,第次有人主动跑来夸朕,值得纪念。
他预想中,谢朝月应该准备箩筐溢美之词,好话多到他要克制自己尾巴不要翘到天上。
看得出谢朝月和她兄长不样,从小饱读诗书,说话声音很好听,夸得也很到位,让楚昭游恍恍惚惚想起前世数量庞大女粉丝,真是很久没听人吹彩虹屁。
但听着听着,就不对劲儿。
笑,这倒也符合摄政王狼子野心。
他忽然意识到个问题:摄政王名正言顺,那朕呢?只能记成亡国之君吧?还要被以后诗人批判“隔江犹唱□□花”那种?
太惨吧。
楚昭游躺平道:“崔大人,记,十月初九未时三刻,帝王极度悲拗,哀毁骨立。”
崔庚默默观察下陛下神情,还在磕瓜子,没那夸张。他恍然大悟,看来这就是陛下说渲染。
楚昭游沉默。
他静静地看着这个大约只有十七岁,却因为句话说要帮他小姑娘,笑。
他唱过很多戏,有《贵妃醉酒》,也有《昭君出塞》,他不是圣人,但琵琶声中幽怨,听久也会动容。
他声音很平静,似乎面对不是安身立命巨大诱惑:“朕说不再和亲,自然也包括朕。”
“这不是和亲——”谢朝月急道。
谢朝月:“陛下后宫空旷日久,不知陛下、陛下……”
楚昭游噎,姑娘你别跑题啊。
谢朝月脸上飞起两团红粉,越发显得娇美妍丽,她也不扭捏,直视楚昭游:“不知陛下是否有意选妃。”
楚昭游难得有些不知如何应对,只好问:“为什,因为朕帮你解决和亲事宜吗?就算没有朕,摄政王虎符都不顾,回京第件事,就是宣布联姻作废。”
饭可以乱吃,功劳不能乱领。
“启禀陛下,谢朝月,谢姑娘正在殿外等候,请求面圣,感谢陛下退月斥联姻之恩。”
“这郑重?”楚昭游想,他也没干啥啊,不过有人专程感谢他,他还是很受用。
世风日下,知恩图报人不多。
没有影射谁意思。
“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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