信上什也没写,只有两个字。
“姨母”。
她仿佛听见,姐姐唯孩子
……
十月十五,梁州督军府赵夫人收到封京城来信。
盖着皇帝私章,拇指大小火红漆印。
狄燕两指捏捏薄薄信纸:“听说那侄子和魏万虹决裂。”
她把信扔给旁丈夫赵城,“都快过十年还来找作甚,烧,不看。”
摄政王眼皮都不抬:“月俸又上交?”
要说钱世成也是活该,自己藏不住钱,摄政王发钱或者赏赐,迫不及待就回家跟媳妇炫耀,然后就被没收,回回都这样。
钱世成:“这回连私房钱都被盘剥走。”
萧蘅满脸嫌弃:“就你那藏年才两私房钱?夫人不是嫌你脚臭不会翻你官靴。”
藏钱秘诀被揭穿,钱世成老脸红,“哎,这回可不是媳妇。”
“还有呢?”萧蘅皱眉。
钱世成又加几个字:“余音绕梁。”
萧蘅还是不满意。
钱世成搜肠刮肚:“此、此曲只应天上有……”
越夸萧蘅脸色越差,表情好像自己什宝贝被人抢先观赏。
把全皇宫人都叫过来,他开个千人场,马上富得流油。
护龙卫不敢跟摄政王报账没事,他找个机会说就好。
等于他现在赚是摄政王钱,那有什要紧?
小黑还欠他钱呢。
他叫来薛公公:“这些你帮朕保管,有什要用,从里面拿就是。嗯……先帮买套戏服,要便宜。”
“好。”赵城憨厚地把信揣进衣服里,“这就烧。”
过两个时辰,赵夫人风风火火过来揪住丈夫衣领:“信呢。”
“烧。”
“你敢!”赵夫人横眉竖眼,熟门熟路地找出那封信,指尖有些颤抖地打开。
只眼便泪流满面。
他谴责地看着摄政王,你也不管管,放着们群兄弟被欺负。
萧蘅莫名其妙,难不成还能是他媳妇?
钱世成老泪纵横,“陛下唱戏,收兄弟们每人两。”
摄政王:“……”
“群废物,自己去库房领钱。”
不止个人,堆人。
萧蘅摔笔:“本王是问你他生不生气!”
“不生气。”还很高兴地搜刮他们钱袋。
萧蘅卷起案上宣纸,把它卷成筒投进花瓶里。他就知道,只有他被气份,楚昭游脸皮厚着。
钱世成见今天摄政王似乎对戏也不那排斥,装模做样地声长叹,“唉!”
本来摄政王睁只眼闭只眼,薛公公有渠道免费弄到皇帝特供戏子行头,但是摄政王将内侍监大清洗之后,不知道有意无意,把这个渠道给砍。
福宁殿东西被摄政王扔个干净,楚昭游决定按照原主喜好装修回来,但其实他个人也偏向萧蘅审美,就只打算买套衣服挂着最显眼地方意思意思,能把摄政王恶心得以后再不踏入福宁殿步最好。
钱世成以为这出戏就这样结束,谁知当晚摄政王就把他叫去询问。
“他唱得如何?”摄政王手背在身后,右手执笔练字,副随口打听淡然。
被特意叫过来钱世成欲言又止,不敢说实话,在萧蘅面前夸人唱戏,那跟投奔仇敌有什区别,他马马虎虎道:“不错,确实是学过,王爷可以放心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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