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蘅看着阴沉天色,拧眉道:“今年给京城守卫多发套棉衣,银子从府上出。让他们多出去巡逻,眼睛放亮点,再让本王看见城外城内街头冻死百姓无人管,本王先扒他们身皮。”
“是。”萧九带主子来趟,却没有任何收获,悻悻道,“天公不作美,不如属下先回去,派马车过来?”
“做媒?对,陆夫人喜欢给人做媒。”老嬷嬷耳朵突然又灵起来,萧九只是平常声量和摄政王说话,她都捕捉两个词。
萧蘅脾气挺好,亲自问:“都给什人做过媒?”
老嬷嬷掰着指头数,嗓音粗老沙哑,半天只数出个,“给谢老将军做媒,老将军双儿女那小,可怜见,可不是要再娶门。”
再联想到太后赐婚谢朝月,当时摄政王失踪,所有人人心惶惶,但第个表现出来,就是谢立百,他同意太后赐婚。
当时只当谢立百是形势所迫,糊涂时,如今看来,也不尽然。
谢家不是表面那和平,小皇帝手无缚鸡之力也敢进去,萧蘅捏捏眉心,“萧九,迅速去查,越快越好。”
萧九低头沉思下,道:“主子要是着急,不妨找谢家下人问问,属下娘亲曾经提起过,属下隔壁住着个老嬷嬷,据说七年前还在谢将军家当差。”
“带路。”
萧蘅能看出楚昭游这话说得真心实意,眼神也特别温柔,跟平时与他说话时都不样。
小傀儡是怎和他说话呢,夹枪带棒,冷嘲热讽,横眉竖眼。
谢朝云镇守边关刚回来,楚昭游只能看到他侠肝义胆,保家卫国;本王天天上朝,呕心沥血,在他眼里就是狼子野心,意图篡位。
可恶至极。
萧蘅完全忘自己怎经常威胁人要篡位,只觉得这小皇帝眼神不好,被谢朝云几句君臣虚礼蒙蔽双眼。
萧蘅脸色变,谢朝云后娘是陆丽华安排进来?
在老将忌日听到这点,萧九后背蹿起点凉意,他去看摄政王,萧蘅已经快步走进阴雨朦朦中,利索上马,直奔谢将军府。
萧九见摄政王反应不对,默契地没有跟上他,而是去找钱世成,调护龙卫,先把将军府围起来再说。
谢老将军已经去世八年,忌日流程管
老嬷嬷老眼昏花,耳力不行,萧九提高音量,几乎是吼出来,“家主子问您,记不记得谢家事,谢立百夫人,陆丽华,她有没有和什人往来?”
老嬷嬷:“不记得啦,多少年前事,不在陆夫人跟前伺候。”
萧九嗓子都有点劈,没问出什。
萧蘅抬手:“到此为止,找其他方法。”
外面忽然下起雨来,十月,京城正式步入寒冬,场雨不知道要冻死多少人。
看着两人并排离去,萧蘅冷着脸对门卫道:“下次谢朝云来,先通报再进。”
摄政王长身鹤立,剑眉入鬓,负手站在门槛边,目送二人消失在街道拐角,眼神渐深:“萧九,去查查谢立百夫人,她所有姻亲、交友,个都不能漏。”
谢立百是谢朝云伯父,夫人陆丽华就是他伯母。
“是。”
从前出于对谢朝云信任和尊重,萧蘅甚少去查探谢家事,但是今天发现陆丽华侄女陆婷,竟然知道谢朝云对掖庭总管透露消息,这条暗线不可小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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