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昭游竖起领子,把自己后脖子捂严实,“干什!幼不幼稚!”
摄政王原话还他:“冷清醒吗?上朝。”
楚昭游被拖着上朝,他脚步拖沓,宁死不屈,他好心准时叫摄政王起床上朝,竟然被恩将仇报。
“朕还没吃饭。”
“本王也没
楚昭游条件反射往后瑟缩脖子,反而和萧蘅冰凉手掌接触面积更大。
就非要报他冷水洗脸之仇?
萧蘅目光落在楚昭游脑袋后仰,露出截白皙纤细脖颈。
没有红印,没有掐痕,莹润如初。
他手腕抬,放开楚昭游。
楚昭游:“摄政王对朕好点,朕保证那姑娘过得很好。”
“你是不打算放人?”
放人质,被秋后算账怎办?楚昭游另起话头:“朕姨母要来京,希望摄政王给朕留点面子,大家表面君臣,万事太平。”
这个消息是陆勃告诉他,赵夫人行人即将抵达京城,本来几日前就该到,路经明县时,突逢大雨封山,滞留七日,直到泥水干才能上路。
赵城让手下功夫最好百名士兵,乔装成商队,沿途采购,护送夫人上京。狄燕眼光好,货物到京城卖出去,这百来号人盘缠有。
“本王还不至于。”萧蘅看眼耍赖楚昭游,火气顿时充盈胸膛。
楚昭游摊手:“看吧。”
萧蘅有点信。
睡个晚上,萧蘅脑子前所未有清醒,同时,昨晚被楚昭游威胁产生怒火,竟然也诡异地压在心底,和之前个月样。
他和楚昭游说两句话,就会易怒得不像自己,但同时气又消得特别快,绝大多数时候,事情过,他就很难再去掀起波澜。
他就说昨晚只是虚虚笼着楚昭游脖子,顶多虎口托住他下巴,迫使他仰头,几根手指甚至没碰到。
这个人就吐得七荤八素,眼泪大把往地上砸。
碰瓷本王呢?
随即想到楚昭游易吐体质,萧蘅后怕地把手背到身后。
金贵,碰不得。
赵城是州大将,没有朝廷指令,不得擅离职守。狄燕又不管不顾走得相当匆忙,他只好八百里加急,上书摄政王,请求提前进京述职。
萧蘅对于楚昭游姨母存在毫不意外,若是没有他首肯,楚昭游哪能送得到信。
两年前,暗卫探访得知,赵城夫人就是小皇帝姨母,萧蘅便知道这层关系迟早要揭开,留着也是隐患,他正好试试赵城。
楚昭游认为自己捏住摄政王把柄,终于敢提姨母事。
他摸把楚昭游后颈,楚昭游冻得激灵。
冥冥之中,他告诉自己要忍,不知道是认命还是不舍得。但莫名其妙压制下来火,总会在某个时刻燎起,因为萧蘅想不明白自己为什要忍着楚昭游。
摄政王揉揉太阳穴,楚昭游讲话有多气人,他清楚很,为什还屡次中招?
他给自己找个看上去还不错理由,嘴硬道:“昨晚事,下不为例,别以为本王真拿你没辙。你替谢朝云拦次药,本王服药还你次,那姑娘是无辜之人,你趁早把她放。年内,本王决不为难你。”
兄弟如手足,可以用来合理解释任何不合理。
摄政王说完之后,长舒口气。至于年后,合心蛊发作第二次,是时候决定他和江山去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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