很快,楚昭游怀里有《治国政要》、
梁州赵城写给摄政王,请求进京。
看下方时间落款,奏折已经到好几天。
楚昭游直白地问:“你不肯让他进京?”
单独赵夫人进京,其实是很危险事情,不小心姨母陪小皇帝起陷在京城。
萧蘅:“梁州乃兵家重地,牵制西北、西南多方,年前本王都不会让他离开。”
萧蘅气定神闲地喝茶,“陛下不是说要本王留点面子,你姨母要来,就为来看看你还是跟十年前样,还是什都不会,把她气回梁州?”
“昨晚给本王下毒怎说?要本王给你年时间,本王给你。”
楚昭游冤枉地放下笔,他又不是这个意思。
不是让你放假年!而是让朕舒舒服服过年,年后自然知道朕良苦用心!
他卖惨:“朕记不住,朕对不起天下百姓,朕有罪。”
“这江山目前还姓楚,陛下要学会自己批奏折。”
萧蘅把楚昭游拎到椅子上,拿起支小狼毫,蘸两下红颜料,递到他手里。
“翻开第本,念。”
楚昭游赶鸭子上架,小声道:“按新法税收,承郡今年共收税……”
楚昭游有些恍惚,自己竟然在摄政王书房,坐在他座位上批奏折,摄政王还站着。
拦住鬼鬼祟祟要走楚昭游,“那奏折拿走。”
楚昭游瞪眼:“大臣们给你奏折,关朕什事?”
朕不批奏折,朕只是个搬运工。
萧蘅嘴角抽,老皇帝临死前煞费苦心布局,能让楚昭游这句话从棺材里气活。
萧蘅状若随意地翻翻桌上奏折,果然只要内容写得复杂点,没有前因后果,小东西就谨慎地不敢下决断。
为什是年前,难道今年还有什大动作?
日头偏西,楚昭游肚子叫声,提醒他该吃今天第三顿。
这下摄政王不能再让他继续上课吧。
楚昭游从椅子上起来,被萧蘅叫到架书架前。
“记不住就是理解不深。”摄政王从书架上挑砖头厚书给楚昭游,“你要做,只有偃武修文,治国□□。”
萧蘅是个好夫子,深入浅出,通俗易懂,楚昭游聪明记性又好,以前史书新闻也没白看,怎会记不住。
当皇帝都没有放假,怎能连摄政王也跑。
楚昭游怀疑萧蘅是不是故意,以为他要争权,就故意把政事都倾倒给他,让他知难而退。
篡位言论可还在耳边呢。
他摸到桌上最后本奏折,打开去看,却是没见过。
萧蘅耐心解释:“本王去年起,在承郡实施新法税收,意在减轻农户负担,鼓励劳作开垦,若是可以,将来全大楚推广……”
楚昭游念本,萧蘅和他解释本,大多是他主持新政策,时间跨度长,不可半途而废。
楚昭游听写样,把摄政王后续指导写在奏折后面。
他写着写着不太高兴,为什摄政王副要把这些事都交给他样子。
他放下笔,暗示道:“朕记不住,大楚还是要靠摄政王。”
为君者个决策能影响多少百姓,谨慎是好事。
“风大,关门。”萧蘅道。
“哦。”楚昭游乖乖地跑去关门,顺便把自己关到门外。
走!晚上来拿奏折。
木门吱呀响,萧蘅黑着脸把楚昭游拖回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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