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边说边抬眼去看对面台上戏。
“……”
楚昭游唰下拉紧窗帘,面色如常端正坐好,当无事发生过。
他怎就忘这是古代,戏子唱得都是人民喜闻乐见场景,没有经过社会主义改造,基本呈现野蛮生长姿态。
那台上唱是……粉戏。戏子常常会有些露|骨床上戏份,遮着帘子露出截小腿,帘后桌子吱呀晃动,地上还扔着鸡蛋清那种。
楚昭游自己不关心后继有没有人,但是摄政王给他下毒,就算是以牙还牙,他心里也是不舒服。
不舒服就定要报复,不然会抑郁。
他凑近摄政王,几乎贴着他耳朵,大声道:“外面唱戏这精彩,摄政王不看看京城风物民情吗?”
听见没!
快给他睁眼。
萧蘅:“绕道……罢,不必麻烦。”
戏曲街,楚昭游可能挺喜欢。就给他看看热闹,免得又跟来路不明人学什麻姑祝寿,京城什没有,小东西自己对京城不熟,就爱往外面跑,愚蠢。
正月十八,天子仪仗经过南街,戏班子早接到消息,不用管,正常营业。
楚昭游和“肩膀受伤不能骑马”摄政王共乘车。
他瞥瞥左边,某个王爷伤真是时好时坏,让朕看不懂。
,也没问题。
前提是,萧蘅没中蛊,蛊不是老皇帝下,受益人不是楚昭游。
萧蘅清醒时间只剩九个月,九个月能干什?下回发作会变成什样?
谢朝云顿时有些后悔自己嘴快,萧蘅榆木脑袋个,估计自己都没搞清对小皇帝什感情。要是哪天被他刺激多,明白过来,发现自己爱上仇人儿子,面对合心蛊威胁,不甘心发疯怎办。
谢朝云副怨妇脸,被摄政王赶出书房。
萧蘅似笑非笑地盯着楚昭游,眼神兴味,像是欲擒故纵猎物突然
萧蘅耳朵微痒,睁开眼,不善地看着楚昭游。
楚昭游趴在窗边,不忘给摄政王留下足够视角。
他边观察摄政王反应,边胡乱点评,“戏唱得不错,就是比朕差点。”
“对面这个戏台建得不错,很适合朕发挥,朕什戏不会唱,要不给摄政王唱两句?”
楚昭游见摄政王脸色越发难看,幸灾乐祸道:“不如就唱台上这出戏,摄政王给听听谁唱得好呗?”
他掀起车帘,看见戏台临街而建,财大气粗戏班子将视野修得极为精巧宽阔,半遮半掩,实力揽客,他在外面也能窥见二。
他看着闭目养神摄政王,福至心灵。
摄政王不会是怕看见外面戏班子,找借口躲进他车里吧?
越想越对,楚昭游差点笑出声。队伍突然慢下来,楚昭游故意撩起车帘,正对戏台。
赵金说他几乎确定自己脉象和子嗣有关,只需要再找到味草药验证二,说话吞吞吐吐,好像他被下什可怕毒样。
……
元宵节后,春种还未开始,正是京城里戏班子活跃时期,得闲百姓从十里八村赶来,热热闹闹赶集看戏。
戏班不敢开在主街上,怕冲撞摄政王,都溜烟聚集在摄政王不常走城南,渐渐形成条戏班街。
萧蘅也不打扰百姓热闹,还出钱修整街道。
去芈丘有经过这条街,下面人战战兢兢地请示要不要绕道或清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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